“冰天雪地,銀裝素裹,咱們院子裏也太素靜了些,走,咱們現在去花圃買花去。”
他一口一個咱們,說得再自然不過,林瓏也沒覺得哪裏不妥,隻覺蕭然還能有此雅興,應該成全……
馬車來時,林瓏已經按著蕭然的要求換上了平日所穿常服,外麵卻依然是這件繡著紅梅織錦淺綠披風,看上去多了幾分俏皮可愛。
車裏密不透風, 並不覺得如何寒冷, 待到馬車停下, 蕭然卻道:“如果怕冷可以不下來。”
林瓏好奇掀了窗簾, 竟是到了相府門前,圍著的兵士都已經撤退,想來是因為沒有查到什麼要緊的東西的緣故,“來這裏做什麼?您要去很久嗎?”
這話一出口,蕭然微微一笑,“你還是下來吧,有些事,我想親口聽他說。”
林瓏一喜,將帽子遮好也跟著跳下馬車,讓她呆在車裏,可真是有些難受。
門房小廝將蕭然帶到了楊禮華的小院中,林瓏第一次見到了楊府的少夫人,滿月似的白皙臉龐,帶著笑意的雙眼,看上去極為和氣。
楊禮華客氣地請蕭然入座,蕭然坐定後不遮不擋,單刀直入,“聽聞府中曾死過一個名喚紅梅的婢女,可能說說她是怎麼死的?”
蕭然看的是楊禮華,林瓏看的卻是那少夫人,卻見她的雙唇微抿,眼中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林瓏垂眸,看樣子秦誌遠說的傳言並不是空穴來風。
楊禮華並不是個笨的,“難道那日水中女屍是她?”
蕭然搖頭,“並無任何實據,但我想著如果是她的話,事態應該不算太壞。”
楊禮華卻是抿了抿唇,眉眼間盡是憂慮,“隻怕也未必,當初她小產,失血過多而死,想必你也查到了,她並沒有親人,隻能將她埋了,誰想埋她的時候不知怎滴,屍體竟不見了。”
“她生前可有受傷?”
“沒有。”楊禮華肯定搖頭。
“那就有些麻煩了,如果隻是個賣身婢女,死了倒也好說,可是那婢女身上腿骨上似乎還有折損的傷痕,若真追究起來,隻怕貴府難逃追責。”
楊禮華何嚐不知道這點,上次若不是蕭然事先提醒,搜府的時候,他們早就已經倒黴了,他為難地擰起雙眉,一時不發一語。
楊氏卻是往前一步,“我知道,那就是她。”
這話說得連楊禮華都怔了怔,蕭然抬眼,“嫂夫人,知道什麼還請告知。”
“那日府中老管家來跟我彙報,說是紅梅與人私會,我們對她百般詢問,她就是不說那人是誰,須知夫君的血種不容混亂,因此婆母便讓她喝了去子藥,誰想那藥猛如虎狼,她竟出血不止,等尋來大夫,她已經沒治了。”
“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當時也就婆母院中的人知道,誰想後來竟開始鬧起捕風捉影的事來,也不知道是誰將事情傳了出去,鬧得府裏人盡皆知,婆母生氣,怪管家辦事不力,便辭了管家。”
楊禮華卻是騰地站起身,“我竟不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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