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小玉的心裏瞬間有了和公孫雅一樣的感覺,母親心中此刻想的是另一個孩子。
京小玉問道:“娘,你告訴我,我是不是雙生子,是不是丟了一個孩子?”否則為什麼娘對著自己卻想另一個孩子呢?
京誌國在床底想:不可能啊,娘生小玉的時候,我看到是隻有一個寶寶呀!
方四娘哭得傷心極了,道:“是丟了!”
京誌國大吃一驚,難道娘在嫁給爹以前還成過親有過孩子?
京小玉道:“怎麼丟的,在哪丟的,為什麼這麼多年不去找她?”
方四娘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她和你同歲,比你小十五天!今年也十五了。”
京誌國糊塗了!
京小玉明白了,道:“娘,我不是你親生的孩子?!”
方四娘泣道:“你半歲的時候,也就是她半歲的時候,我和你爹吵架,我一生氣就帶著她離家出走,在海上遇到一艘從天啟到西梁的客船。我混上客船遇見了你娘。那天晚上刮了好大的台風,我和你娘在一艘小船上逃命,小船顛簸的厲害,你娘抱著你不小心脫了手,你就掉進海裏去了。你娘當時就要跳海去救你,我看她斯斯文文,不像會水的樣子,我就把我的孩子交給你娘,跳下去救了你。可是浪實在太大,我被打得暈暈乎乎的沒追上船,就漂到了小島,後來邵大海一家去島上收山羊,我就跟著回來了。回來之後我不敢說,小孩子嘛,幾個月大長的都差不多,就這麼十幾年過了下來,誰也不知道你不是之前的小玉!”
京小玉心疼的抱住母親,道:“娘,謝謝你,謝謝你,你真好,真好!”
方四娘泣道:“我猜你母親還是回了天啟,她說自己是西梁後裔,證件就要到期了,必須盡快去西梁落戶。當時是台風天,後來有一個多月海上沒有通船,估計還在天啟。你也不要謝我,我當時順手牽羊拿了你娘的路引,害她哭了一大氣。我不過意,才下海去救你。可這些年,我就當你是我自己親生的女兒一樣一樣的,如今你長大了,我就特別想那個孩子,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京小玉抱著母親,道:“她一定沒有我過得好,你當然會想她。”
方四娘道:“你母親生得很美,你很像她。我看你母親穿戴都很貴重,想來那個孩子過得也不差。咱們家人都有官職在身,去天啟就要報備兩國才能通關,我不敢提,私自也去不了。近來特別想那個孩子,我實在想見見她,知道她過得好就放心了。”
這事和京小玉心中所想正好不謀而合,京小玉道:“娘,我去天啟找她。我是郡主,是虛職,不需要報備天啟,正常辦出境遊學的手續就可以待幾年。西梁的書我能讀得好,天啟的書一樣能讀得好。我去了,不止能幫你找回女兒,還能找回我自己的娘。”
方四娘擦擦眼淚,道:“你見到你自己親娘,你還回來嗎?”
京小玉的眼淚唰得流下來,道:“當然回來,我隻是看看她嘛!我是你的女兒,你才是我親娘啊!”
方四娘起身拿出黃金臂釧、玉牌,道:“這是你繈褓裏的東西,將來你去天啟找你娘親,記得帶著,做個信物!”
京誌國興奮的從床底衝出來,道:“娘,我陪妹妹一起去!”
母女二人嚇了一跳。三人又聊了一會,京小玉詳細問了方四娘當年情況。三人約定保密,一定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