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測第一步,需要在這個封門村各處安裝磁場接受器,”
這當口徐工從背包裏拿出幾個同樣看起來跟老式大哥大一樣的東西,道:“本來我計劃今晚安裝,這樣就能測試白天跟晚上數據是否一致,不過剛才發生了那事……”說著又頓了頓,
“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明天白天先探索整個村子,安裝機器,明晚再測不遲。”
大家一致讚同徐工的做法,畢竟事情太詭異,又在這麼個鬼氣森森的荒村裏,誰也不敢趁黑夜去查探,而且又談到入村之前那一連串詭異的事,這當口所有人又沉默起來。
但該來的終究會來,沉默了一分鍾,小橘首先說道:
“剛才那事我仔細想了想,總覺得發生的一切好像都有特殊含義?”
“含義?啥含義?”王超虎好奇道。
“你回想一下,事情最開始變得怪異,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唔……這……”
“應該是從發現樹上紮著紅紙條開始。”我搶先答道。
“沒錯,”看了我眼小橘繼續:“我們當時正沿著小路走,這條路是之前驢友開辟的,為防止迷路,兩邊樹杈上都係著信標。我記得當時我還打趣,說戶外領隊業務競爭很激烈,商業戰場都開辟到荒山裏來了。”
“沒錯,是這樣。”
“然後怪事就發生了,走著走著,紅紙條上的內容突然變了,一半寫著‘官財’,一半寫著‘囚水’,你們說,普通人誰會這麼無聊,玩這種把戲?”
“應該不是驢友幹的,”這當口王超虎接口:“玩戶外的雖然什麼人都有,但圈子裏有個共識,就是不能拿生命安全當兒戲,絕不會拿信標瞎搞。”
“那你認為除了驢友,還會有誰?”小橘盯著王超虎問。
“這……”
“不一定是驢友啊,”
王超虎還沒說,這當口白焰咬著根碧瑩瑩的星球棒棒糖,突然插嘴:
“這地方,平時隻有驢友來,但你們別忘了,近半個月劇組失蹤,警察,武警,考察的來了一大幫,這些人也有可能,還可能是失蹤的劇組人員自己搞的,另外還有個可能……”
“還有什麼可能?”我好奇的問。
“可能就是,”撇了我眼白焰繼續:“……慧芳,沒準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慧芳’兩個字仿佛大石頭,一下在大家心裏激起陣不安,剛輕鬆下來的氣氛又瞬間凝重起來,每個人表情都有些怪異。
“……慧芳……別說笑了白老弟,是誰也不可能是那啥慧芳,這瞎編的吧。”王超虎道。
“那不一定,”這時瘦幹接口:“剛才你們說起怪異的事,其實說的不對。第一個發生的怪事並不是紅紙信標,而恰恰就是這個‘慧芳’。”
“……你指的是雲台村裏的老頭老太太,提起慧芳時表現不正常的事?”我問。
“對,”瘦幹點頭,又繼續:
“當時我們問老太太有關封門村的事,她提到慧芳,後來又問村口老大爺,他提到了三個關鍵字,官財,囚水,慧芳,那是不是意味著,封門村發生的事,跟這有關呢?”
“然後我們就看見寫著官財,囚水的紅紙條,這肯定有關係。”小橘道。
“……這個‘慧芳’如果是樂樂的學姐,那個在封門村失蹤,研究民俗的戶外愛好者吳慧芳,而她又剛好寫了一本關於封門村習俗的筆記……那是不是可以這麼猜測:三年前吳慧芳在封門失蹤,是跟她在研究的民俗——‘官財,囚水’——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