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和綠箭摩擦出了刺眼的火花。
子車聿眯著眼睛看著一臉得意的小煤球,好,好得很。
小煤球報之以茶,那他也報之以婊。
子車聿狠狠地踩著小煤球的尾巴,狠狠地碾了碾。
嘶,痛死本大爺了!
小煤球不可置信地看著踩著它尾巴的妖魔,驚異甚至壓過了疼痛。
它都不敢這麼明目張膽,他這個臭妖魔哪來的膽兒?
小煤球使出趕人三連:
“吱吱咕咕!”我已經發現你是個妖魔了!
“吱吱吱!”滾出去!
“吱吱吱咕咕咕。”離我主人遠點。
哪知子車聿隻是挑眉,居高臨下地看著它。
哦,那有怎麼樣呢?
我偏不走。
欠揍,太他娘欠揍了!
小煤球隻恨自己生的太晚了,讓這廝仗著它年幼不能拿他怎麼樣。
小煤球齜牙。
處於漩渦中心的寧彴約完全沒感受到一妖一龍之間的暗潮洶湧。
子車聿用了幻術,寧彴約看不到子車聿狠狠地碾過小煤球尾巴用的狠勁。
隻看到小煤球原本黑亮黑亮的尾巴上粘上了點點泥印。
好像還有點破皮。
寧彴約心覺不對,也不管子車聿如何如何,抱起小煤球檢查。
黑亮龍鱗包裹著的尾巴紅腫著,好像還帶著熱氣。尾巴尖兒的鱗片還缺了一塊。
寧彴約看著子車聿的鞋履,若有所思,又好像有點思不出來。
子車聿順著寧彴約的目光低頭看過去,那半塊鱗片正好卡在他的鞋縫裏邊。
子車聿臉色不變,趁著寧彴約沒注意的時候狠狠剜了小煤球一眼。
小煤球順勢被“嚇”地滾出了寧彴約的懷抱。
比慘,它在行。
現在輪到它裝可憐了。
小煤球嘚瑟的尾巴都要翹到天邊去了。
這傷受的,值了!
龍鱗堅硬,就算是龍幼崽的龍鱗也不可能被踩碎,除非是過雷劫。
這是它故意掰折,那紅腫的一片也是它自個弄的。
這妖魔終究不敢下狠手,把它給怎麼著了。就算把它給怎麼著了,也是內傷,而不是傻乎乎的給弄出外傷。
畢竟這隻欲行不軌的妖魔還要拱自家主人,隻是碾著小煤球的尾巴讓它感受到痛意而已。
外傷都是小煤球自己一寸一寸錘出來的。
不得不說,小煤球為了未來有一口吃的,趕走子車聿也是很拚。
含著一大包淚,硬生生折斷了半個龍鱗,折斷的龍鱗下露出的皮肉也用小爪子刮去了一層。
帶著紅血絲的粉白皮肉看著嚇人,對小煤球來說其實也不是特別疼,畢竟這是苦肉計嘛。再者,初生的小龍崽子和小孩一樣也是怕疼的,所以也沒敢多太用勁。
小煤球帶著傷軀,艱難的昂首咬了咬寧彴約的袍子,看著脆弱極了。
誓死也要做出一副讓寧彴約心疼的樣子。
寧彴約隻覺得衣袍下沉了些許,這才才驚覺小煤球不知道在什麼掉出了自己的懷抱。
寧彴約蹲下身子抱起小煤球,後者瑟瑟發抖縮在寧彴約懷裏,就跟當初的子車聿一樣。
寧彴約皺眉看向他:“師弟,你這是……”
再怎麼著,也不能擋住她的視線故意踩小煤球一腳來報複吧。
第一次見到子車聿時和之後的相處過程中,他都不像是這種人。反而慘兮兮的。
可子車聿到底是領頭妖,心智高出了寧彴約不知道多少倍。
是時候叫傀儡出來了。
子車聿背著手,摩挲了一下兩指。
“啊,二位已經來了呀。”
正當一人一妖一龍崽僵持不下的時候,有人背著光走進山洞裏。
聽著語氣應該就是po出招聘帖子的傻老板了。
來人一身霧藍長袍,頭上冠著白玉冠,手上一把小扇,端的是翩翩公子的形象。明明五官是極其普通的,但是卻有些朦朧之感。
“您就是那位‘小爺天下第一帥’嗎?”
天下第一帥正是po招聘帖子的人。
那人騷氣非常,撫著額前垂落的一綹劉海往後撩了撩,時刻保持儀容整潔:“嗯,正是在下。”他似乎意識到這個昵稱說出來有些羞恥:“你們可以叫我君好帥。”
寧彴約:“……”
她錯了,錯的很離譜,簡直是離離原上譜。這位老板不是人傻錢多,而是騷包,就連名字也是。
君好帥一點也不吝嗇,一拂衣袍就盤腿坐下:“正好都來了,現在你們就為我護法吧。若是我這次突破了,還會有額外的獎賞。”
沉默許久的子車聿開口說話了:“君道友,你如今是什麼境界”
君好帥收起那副逗趣的神色,正色道:“哦,在下快元嬰了。昨日在武場的時候隱隱覺得丹田處有些充盈,猜測應該是快突破了,應該修煉兩日就能突破。希望二位道友能夠竭力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