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殿,青陽峰上。
曆屆外門預備女修大院。
許興武神色慌張的闖入趙佳寧的房間。
看著地上淩亂的衣服和床上布滿血跡的身體,許興武瞬間心如雷擊,滿腦空白。
“是誰,是誰幹的。”
床上的人毫無回應,許興武原本疾馳的雙腳,又加快了一分。
伸手拉開床簾,還不等許興武查看,外麵傳來爆喝!
“許興武,你好大的膽子!”
許興武趕緊拉回床簾,重新護住趙佳寧的身子,不想讓她再受任何侮辱。
隨後是嘭嘭嘭雜亂的腳步聲。
朱青受帶著一群人進來了。
朱青受邊走邊大聲嚷嚷道:“許興武,你這個畜生、禽獸。”
不待許興武出口解釋,一群人衝上來就將他按倒在地,拳打腳踢。
悲痛中的許興武,任憑眾人擺布。
腦袋裏全是他與趙佳寧過往的點點滴滴。
還記得剛進入青陽殿時,入門大會上,那個眼睛紅彤彤,孤零零地站在角落裏的小女孩,明顯是剛被欺負過。
看到同樣孤零零站在場中的許興武,趙佳寧主動靠過來跟他說話。
稚嫩的小手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糖,掰成兩半,遞了一塊給許興武,初綻的笑臉上還掛著一滴未幹的淚滴。
“我娘親說了,吃了糖以後所有的不開心都會變成開心。”
同時把剩餘的一半喂進嘴裏,露出幸福的笑容,幹淨、純潔不帶半分雜質。
這是許興武除了在母親身上之外,見過最美麗的笑容。
原本高傲的許興武,受趙佳寧的感染,接過女孩遞來的半塊糖,喂進嘴裏,嘴角緩緩上揚。
這一刻,那個漂亮、可愛的女孩仿佛又重新出現在了他麵前,又慢慢退去,無論他如何努力、哀求,始終無法抓住,留下她。
悲痛的許興武,越來越害怕,害怕失去她。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無助的許興武嘴中一遍遍的自責。
看著被踩在腳下,像一坨爛泥躺在地上哭泣的許興武,朱青受開心極了,心裏想道:
“哼,你也有今天!”
“叫你看不起我!”
“叫你比我優秀!”
“叫你們父子跟我朱家作對,這就是跟我們朱家做對的下場。”
……
“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朱。”
見許興武不反抗,朱青受暗中提起氣血,向他太陽穴的位置重重的揮出一拳。
想著“這麼多人出手,打死他,事後也很難查出是誰下的手,更何況法不責眾。”
氣血境後期的蓄勢一拳,少說也有1500公斤,就算許興武腦袋是鐵板做的,也要被打爆。
朱青受陰狠地盯著許興武的太陽穴,揮拳重重砸去,仿佛下一秒就能見到腦花四濺。
正在此時,悲痛中的許興武,突然看到有人要去拉開趙佳寧的床簾,這會導致她的遺體暴露在眾人麵前,再次受辱。
“不,誰也不能傷害寧兒。”
地上的許興武憤然暴起,掙開眾人,向那人撲去,幸運地躲過朱青受致命的一拳。
暴怒的許興武淩空而起,踢在那人後肩,當場就把他踢暈過去。
落地後,許興武回頭看了一眼朱青受等人,為了防止床上的趙佳寧的遺體被再次受辱。
他破窗跳到屋外,想把屋內的人全部引出去,從而保護趙佳寧的屍體,畢竟他們的目標是自己。
果然,眾人見許興武逃走,立馬都追了出來。
逃出屋外的許興武逐漸恢複理智。
他明白,必須先設法逃離這裏,才能找出真凶,為寧兒報仇。
今天的一切,明顯都是大順王朝針對他的安排,目的是,除掉許興武這個不確定因素,打壓許家的崛起,所以眼下必須先找到袁長老,才能保全自己。
然而,他想得到的,朱家怎麼可能想不到。
許興武剛甩掉朱青受,逃出預備女修大院大門,就被一支身披法字袍的執法人員堵住,套上手銬、腳鐐帶走。
“你們為什麼抓我?”
“我犯了什麼罪?”
許興武憤怒地喊道。
執法隊領頭梁友亮說道:“強奸襲殺同門弟子,按青陽殿門規,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