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裴家舉行一場緊急秘密會議,有關裴家家主的人選究竟要放在誰身上。
“琉焰是家族的底牌,不建議讓她『露』麵太多。”
“但裴木寒是家族的叛徒。”
“有反骨, 不可信。”
一番激烈的討論後,所有的視線落在長老身上, 老者閉閉眼:“裴家,需要一個渡劫。”
簡單的一句話, 讓場麵頓時安靜下。
“但也不如輕易地讓他坐上家主之位。”
漫長的黑夜中,顧崖木耐心靠在一棵樹下等待著,裏麵開會,也沒人請他進去坐坐, 不過顧崖木並未因為這種怠慢而慍怒。
他盯著裴家外的高牆,這個家族在奢侈上做到極致, 外牆都不忘砌些寶石明珠做裝飾。
不知過去多久, 顧崖木終於被請進去。
進門前, 長老專門看他一眼,顧崖木會意, 摘下麵具收起周身狂暴的氣息,這樣即便是進入裴家,也不會引起太多注意。
裴家家規森嚴, 修仙者可不管白黑夜,哪怕是晚上,往小廝各司其職,和白幾乎沒有區。
以為是長老的貴客, 除管事,誰也不敢抬頭多看一眼。管事看到長老擺擺,明白這是稍後不用去送茶的意思, 他一路目睹兩道身影走進議事的前屋。燈火搖曳,上映出另外幾人的影,這些全都是代表裴家身份地位的長老們。
門關上,燈火變得暗淡,預示裏麵有人布下結界。
管事心中驀地一驚。
裴九星重傷,長老連夜帶人進裴家,並帶其召開長老會議,這是家主才有的待遇……裴家是不是,要變?
屋內,燭火照著一張張臉龐,從外貌上看,這些長老不過五十左右,各個神情嚴肅,仿佛接下要進行的是一場審判。
自顧崖木進門後,這些人便一言不發,麵對這個翅膀長硬要脫離家族的叛徒,他們實在是給不出好臉『色』。
最終,長老開門見山道:“為得到聖學宮的兩個入學名額,家族有一億靈石的空缺,你補;其次,我裴家經一事威望不如前……”
笑聲打斷他的話。
顧崖木擺擺,收起嘴角的譏嘲:“繼續。”
長老:“如你讓裴家風評轉好,這個家主之位,是你的。”
顧崖木稍作沉『吟』,沒立刻應下:“我考慮一下。”
長老也不催促他場做決定:“在之前,你可以暫時行一些代理族長的職權。”
所謂的代理族長,即沒有正式的接替儀式,且利用家族力量做事前,必須先請示長老。
屋內再次陷入沉寂。
快亮時,顧崖木嘴角勾勾,撂下一個字:“好。”
他走後,長老叫管事:“從今起,人會暫代家主之職,可自由進出裴家。通知下麵人,不該問的問,不該探討的探討。”
……
“白仁義堂堂主,晚上裴家家主,你這過得豐富多彩。”
顧崖木尚未跨過門檻,聽見一道調侃的聲音。
“這個裴家主可不是好的,”顧崖木坐下,“明碼標價。”
杜聖蘭坐直身體,聽他說下去。
顧崖木原封不動說一遍長老的要求。
“一個億?”杜聖蘭挑眉:“這人是老謀深算。”
直接問顧崖木索要絕殺殿,顧崖木肯定不會給,才想出這種慢慢蠶食之法。
“靈石不是問題。”
絕殺殿不缺靈石,但裴木寒在世時,基本將靈石兌換成寶物。做暗殺生意的,永遠是錢滾錢,滾的利益又被兌換成更厲害的法寶。
在傭兵生意剛剛起步,想要短時間內湊齊,隻有兜售法寶。這樣一,‘裴木寒’這個身份的威望也會降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惹什麼麻煩。
杜聖蘭:“既這件事麻煩,那先解決簡單的。”
顧崖木還反應一下,忽地笑笑,斜眼看過:“你覺得重新提高裴家威望,是件易事?”
裴九星狐假虎威做到極致,從妖獸到人類,尤其是那些讓利的生意夥伴,全都得罪狠。
敲敲桌,顧崖木語氣細聽還有一絲貓哭耗的假慈悲:“裴家這段下坡路,沒個十年走不出。”
“誰要幫他們挽名聲,”杜聖蘭笑,“共沉淪啊。”
家名聲都差,矮裏麵拔將軍,裴家不上去?
顧崖木若有所思:“陷害其他家族……”
杜聖蘭不讚同道:“好端端的,怎麼誣陷人?”
話說的義凜,與同時他拉著凳坐近一點:“我在解除封印前,研究很多關於你的傳聞,發有不少矛盾點。”
顧崖木最活躍的時間段差不多有一百年,前五十年被記錄的惡事和後五十年有很不同。
好比顧崖木血洗過宗門,屠過珍獸閣,但也有小道傳聞表示這個宗門和珍獸閣有合作,專門誘捕美貌妖,賣給強的人類修士做奴隸。
總之,他的前五十多年是和者廝殺,和宗門鬥,但後五十年一些傳聞很古怪,其中有屠殺童男童,擄掠修做爐鼎,圈養鬼童等。
龍族一向獨獨往,怎麼可主動養個鬼童?
至於爐鼎,更是沒聽說哪個龍族靠雙修增強修為的,目前所知,隻有人類修士才通過這種方法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