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是姐姐(1 / 1)

火車駛離展台,豔陽逼近地平線,幾乎不給人留一點蔭蔽。劉耀文拖著行李箱走到屋簷下,頂著周圍人們一點不懼熱的聒音,他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倦意很重。

半空許多綠蜻蜓揚著透翼飛過來,天氣仍然悶熱,少年眯了眯眼睛,手裏還攥著根棒冰的棍兒。

南方到底還是不一樣。稍南一點天氣差異就這麼大。他在原來那個城市就沒有見過這麼大這麼亮的太陽,常年陰雨綿綿,皮膚倒是被養得極白。

他已經能夠想象到以後自己的膚色可能會因為這天氣產生一些變化。

一位慈眉善目的叔叔摘了太陽帽,手裏勾著串鑰匙,看樣子沒少做過這樣便民的事兒,“小帥哥,坐車嗎?等會下大雨你不好走的。”

劉耀文不怎麼會與生人搭話。放在外地這性子被發揮到極致,他隻是低聲說了句謝謝表示拒絕,很禮貌也很拘束,瘦削的下巴呈潤白色,隨著俯身的動作,高挺鼻梁往下到凸出的喉結都如神筆,畫出又戾又鋒的線條。

開了機,天氣界麵顯示未來兩小時無雨。

時間並不算晚,少年又從小賣店的冰櫃裏撈了罐冰鎮雪碧,入喉冰爽。頭頂一半烏雲一半藍天,細細密密的雨落下來,雨點傾斜,落在他手背上。

……

劉耀文突然覺得是時候換一個天氣預報的軟件了。

雨勢磅礴,前一秒還是晴空萬裏豔陽高照,這會刮起大風差些將人們的傘都吹翻。

所幸提前在網上租的房子離這不遠,步行三四分鍾就能到。

他打小體質好,夏天淋場雨也不容易感冒。

埠陽街路口,少年身段修長,在雨幕中闖得很莽勇。

雨滴順著臉龐滑落,浸濕了他的夏衣,但主人持著無所謂態度,隻是張開五指將濕透的劉海順下,露出皙白到沒有一點瑕疵的額角,淺薄的玫瑰色唇緊緊抿著,生出清冷氣。

按響了門鈴,沒有動靜。

劉耀文正低眸翻找著這位男室友的電話號碼,麵前貼滿貼紙的木門卻突然被人打開。

抬眼就對上雙泛紅的桃花眼,水光盈盈。

不是男室友。

少年還沒緩過來,這明顯已經不像是學生的女人抬手提起滑落到肩臂的外衫,黑細的吊帶下是透著昧粉的肌膚。細白的手臂就這麼橫在門柩上,悄悄晃亂他的心智。

劉耀文甚至能看清楚她張唇時淡紅的一點,空氣中還縈繞著沐浴露的香氣,玫瑰花味的。

女人與他保持著不近不遠距離,外衫的扣子係得鬆垮,曲線若隱若現,攜些醉意,姿態也懶懶的。

路弦“你是路忱那室友?”

她喝了酒。劉耀文耳根紅了一半,盯著她精致的麵龐,心跳不斷加速,很沒有出息地咽了咽喉嚨,喉結上下滾動,連話都有些燙嘴。

“對…我…我叫劉耀文。”

對方卻毫無波瀾,似乎並不在意他姓甚名誰,將栗色的碎發挽到耳後。

路弦“外邊下大雨了?你全身濕了,進來洗個澡唄。”

劉耀文還沒來得及磕磕絆絆回答。

手腕突然被抓住,女人身上混著淡淡酒香,頭發絲也很漂亮,沒及腰,堪堪遮住漂亮的蝴蝶骨。他怔怔看向她衣擺下光.裸的兩隻細腿,腳腕上還係著紅繩,顯得她皮膚白。

奇怪,他一點不反感她的觸碰。

路弦“我路弦。他妹。”

她微眯著桃花眼,明明是生人,但她一點不避諱,赤赤地將少年打量了個遍,蔥白指尖順向拐角的紅門。

路弦“洗手間在那。趕緊收拾收拾,別著涼了。”

劉耀文點了點頭,而後又猛地意識到路弦撐著沙發仰頭喝著酒,根本看不見他的動作。

又局促地應了幾聲,剛過變聲期的嗓音又沉又啞。

惹得路弦多分了幾個眼神給他。

路弦“小劉,你聲音還挺好聽。”

就是年紀小了點。

“……謝謝姐姐。”

少年人壓根克製不住青春期那點無法描述的欲想。

已經很努力在把眼神收回,但姐姐的身體無時無刻都在散出誘蠱氣息。

血氣方剛,卻也隻能敗在幼稚年歲那顆羞恥心下。

路弦嘖了兩聲,她再沒人性,單身到死都不可能沾上這弟弟的身。

路忱那王八蛋還自詡最懂她。

懂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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