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居然想親她(1 / 1)

餐桌上,路忱為對麵劉耀文滿上一杯啤酒,以表歉意。

路弦直接換了酒杯,把自己剛倒好的果粒奶推到少年麵前,咬著嘴裏軟肉,眼睛裏冷光肆意。

路弦“路忱,他未成年。”

“男人練練酒量怎麼了。”

路忱倒是覺著沒所謂,他自個九歲就攥著鈔票偷買白酒喝,半兩一斤的堆積,酒量自然也就提上去了。

他眯著眸子,又去問當事人。

“耀文你家裏人準你喝酒麼?”

“我不能喝酒。”

劉耀文隻回了簡單直白的五個字。

他酒量差,以前跟著一幫損友醉過一次,隔天早上胃疼難忍,還特意請了假,服下止痛藥後在醫務室躺了整整兩節課。

自那一次後,他再沒碰過酒精。

路忱咂舌,還有些惋惜地搖了搖腦袋。

“本來你路哥還想教你劃酒拳,沒想到你滴酒不沾。”

路弦“人家乖得很,哪像你。”

路弦說完,還給嫂子遞了個眼色。

招招不如嫂子一句有效。

程洛一句不行就能把她哥治得服服帖帖。

劉耀文抿了口牛奶,與她縮近幾分距離,嗓音低沉。

“謝謝姐姐。”

午飯過後,路忱因為喝了酒便把車暫放在樓下車庫,準備與程洛打車回去。

走前,他還語重心長拍了拍路弦的肩膀。

“不能欺負人耀文啊,我看他挺尊敬你的。脾氣都收著點,起碼得一起住小半年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路弦的腿蠢蠢欲動,巴不得一腳把他踹出門外,越聽下去眉毛皺得越緊。

路弦“尊敬……?”

路弦“這他媽什麼破詞兒?”

好不容易送走兩尊大佛,路弦心力交瘁地推開門,橫豎就是往沙發上一躺,長長的卷發垂落下來,竟埋在臂彎裏便睡著了。

劉耀文從洗手間裏出來,微一抬眼就看見姐姐曲著小腿枕著香蕉玩偶好像是睡著了般,異常寂靜。

他這個角度能看到她散亂發絲下微張的紅唇,還有白淨的脖頸。

少年喉結滾動,未經思索便走到沙發前,彎腰攬過旁邊藤椅上的薄毯,輕輕為她蓋上。

路弦睡顏恬靜,桃花眼緊緊閉著,長翹的睫毛落下一小片陰翳,完全不像平日那般盛氣淩人。

像個小孩,臉蛋粉嘟嘟的好可愛。

劉耀文眸色深了些許,連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的動作——長指撫上她的唇,輕輕摩挲。眼尾泛紅著,瘋狂叫囂填滿欲望。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失去理智,在與女人呼吸相雜糅後及時緩過神來,驚弓之鳥般匆惶站起身,成功把自己從衝動的漩渦拉扯出來。

少年再次低頭看向憩息安好的美人,有些羞愧還有些悔喪。

他剛才居然想親她……

真是瘋了。

劉耀文定在原處,努力平穩住稍顯紊亂的呼吸,等那些不堪粗濫的欲望消褪後,他才勉強清明些。

拉開落地窗,圍台上盆栽被搬走了大半。他怔了下,不知死活又憶起上午在姐姐房間裏的事情。

溫軟曾不止一次貼向他身體,越往深越難抑。

劉耀文紅了眼睛,連帶著耳根到脖頸,都是大片異樣的緋色。他打開水龍頭,往臉上澆了幾捧涼水,灼熱溫度卻久久不下。

鏡子裏他抬起臉,水珠不斷從顴骨滑下,順著脖頸流進黑色T恤,眼尾泛紅,依稀能看清其中染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肮髒情|欲,整個人狼狽不堪。

“姐姐……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少年也深覺不敢置信,可那些模糊又卑怯的情感一直在心底翻湧著。他垂下腦袋,悵然地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