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人力組織來說，人是不值錢的， 找到事情才值錢，如果能找到長期的雇主，他們能批發價出售未來多年的勞動力，這在N國批量生產就像流水車間，其中幾個丟失或者離開就當成不良率，算在成本裏頭。
花時間處理這些不良產品得不償失。
不過，殺一儆百，還是要的。
秦仙蓮語氣平淡中道出的事實卻非常殘酷，組織找不到失蹤的成員會直接找他們的家人下手，除非真的死在外麵了。
“你自己小心吧，我會保密。”
“總之，謝謝你。”秦仙蓮在外麵執行任務有兩年多見過世麵，她在任務之餘學習了很多。她對自己同胞的苦難內心有股說不出的憐憫之情，可惜自己沒多少能力，多年的殘酷遭遇沒有磨滅她的好心腸。“如果你需要人的話，可以考慮大批量購買，他們可以給很低的價格，每個人都要吃飯的。”閑著還得養著都要成本的。
陳丹心想，價格夠低的話，收購這些人的勞動時間，把他們作為保安隊伍的基底也是劃算的，自己小命隻有一條，人多點安全感也足點，再說有幾個拉風的保鏢，好像也挺好玩。
“好，謝謝你，韓石崇的事情你和蔣溫莉說了嗎？”
“她不聽，唉！”
陳丹看著秦仙蓮，平時話少冷酷的，突然多愁善感起來，是大家有了些共同的經曆？內心的戒備放低了？從她的身上似乎看到劉儷那種容易為別人著想的感覺。
“韓石崇的底不難查，你和他哥說就行了。”
“他哥派人警告過他，他應該不敢做什麼了吧，但是，如果他接近小姐是有目的，現在不知道是不是要知難而退了，小姐真可憐。”
“看著吧。”
江湖恩怨無所不用其極，犧牲不對等就是賺到，用一個什麼都不是的韓石崇換蔣溫雄的妹妹是很好的買賣。
“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秦仙蓮看著陳丹，好像還有話要說，欲言又止的。
“誒，你有話就說，猶猶豫豫的幹啥？”
秦仙蓮臉上一紅，“不是的，算啦，那是你的隱私。”
“你想問我為什麼知道集裝箱的存放地點？”
“整件事你就好像未卜先知，我總覺得不像你說的那樣。”
“你說得對，真不能告訴你。不過你很聰明，等你這邊的合同到期了，記得通知我。”
秦仙蓮露出招牌笑容，“那我先謝謝啦。”她的身材由於小時候長期營養不良顯得苗條，身高挺拔，短頭發，不化妝，皮膚黝黑，不笑的時候英氣勃勃，笑起來判若兩人。
“說不定是我謝你。”
陳丹在秦仙蓮走後馬上打電話給戴誌君，讓他去和秦仙蓮提供的組織負責人商談，把他們手上閑置的年輕勞動力一次全買了。戴誌君對此不甚熟悉，不過律師之間合作是無間的，整個行業內到處都是關係，很快就能找到熟悉這方麵業務的律師幫忙。
一天後，戴誌君就給他回了電話，對方目前在手上閑置的年齡16-25之間的有二十三個人，雇傭十年以上的話，每人每年的費用是五萬元，一次付清，直到年滿40。40以後的事情自主商量，他們不要了，如果這個過程中有人跑了，他們負責補充人數。
算下來差不多一人一百萬。
“陳生，我們認為這個報價太高了不劃算。”然後他給陳丹做了簡單計算：一個保安雇傭費用差不多一年十八萬。一百萬用來投資每年的紅利差不多有十五萬，陳丹每年實際支出隻要三萬就可以隨時使用年輕力壯的保安，而不是十年後的中年人士，而且百萬的款項隨時可以收回。
像秦仙蓮這樣一年十五萬，到四十之前的總收入很可能都沒有一百萬，更不用說那些長得歪瓜裂棗的。
“他們不至於這麼笨吧？”
陳丹奇怪了，NND哪有這樣做生意的？這是明擺著供不應求的做法。
“陳生，他們的意思是如果我們可以把下批人一起請了的話，他們願意再降價。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我還怕你人不夠呢！人多就好。陳丹心裏有計劃，需要大量保安。
“多少人？”
“五十個。”
“一年幾次？”
“四次。”
“才兩百？”
“啊？”
陳丹想起以後的新聞，“你跟他們談，就說一年要四百，讓他們想辦法。”
“啊！”
“我很清醒。”
“哦。”
“就這樣？”
“放心吧，任何人在財神爺麵前都是沒骨氣的。”
陳丹掛掉電話，按照這種速度，要幾千人豈不是得十年！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