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組織每幾年也要選一次新坐館的,做得好的可以連任,做不好的會有新人上來。老的坐館有上了年紀的,有幹回老本行的,總之,江城三大地下組織這麼些年來,從老一輩的大佬是不少的,年紀大了閑不住有些錢拿出來搞得高級娛樂場所慢慢成為一種習慣。在自己組織地盤開店、開會所,省了多少麻煩。有些老前輩特別喜歡開個水果攤什麼的,可以安享晚年也不知道老天爺是否睡著了。
魏君劫當上坐館好幾屆了,他一手發展起來的獨品生意,給地下組織撈了不少錢,各個叔父輩每年都有分紅自然高興,魏君劫就一直連任了。如果魏君劫不是想著跑路,大概也能再做個兩任,然後再監獄或者水果攤中度過殘生。陶精英極有可能成為他的接班人,也沒什麼好擔憂的。
陶精英醒來時,雙手雙腳綁在一根柱子上。這是迷你倉頂樓特色之一的練功柱。幾條原木柱矗立在練功房內。
“嘿嘿,你們好大膽啊,非法禁錮?”
許凱撒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你們槍都動了,還好大膽!呸!”
“哼!有種打死我,否則你們死定了。”
“啪!”
“哈哈,哈哈!”
“啪!”
陳丹舉手示意,許凱撒退後一步,“你為什麼要殺我?”
“哼,該殺就殺,哪有那麼多廢話!”
“你想死?”
“和頭盛不會放過你的!”
“我為什麼要他們放過?”
陶精英愣住了,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別人聽到他們和頭盛的名號雄鷹變鵪鶉。不過像陳丹顧雇傭兵的實力來看,不怕他們也是正常的。
“這裏並不是你們和頭盛的地盤,你敢在這裏撒野,必定是你們老大的意思囉,看來譚柯慶又給了不少錢啊!”陳丹笑吟吟走到陶精英身邊,低聲說,“你一個臥底,死在這裏不是太可惜了嘛!”自炊ブ彌卸崠豬凱撒回來跟他報告之後,他就派人四處打探陶精英,沒有任何資料顯示陶精英是個警察,陳丹隻是憑直覺認為他是。
陶精英嘿嘿冷笑,沒說話。內心掀起波濤巨浪。
“我們做個交易,我放你們幾個回去,你幫傳達善意。回頭我擺一桌和頭酒,請魏君劫和譚柯慶當麵把事情說清楚,你們和頭盛在台豐黨的地盤亂來也會帶來很多麻煩,魏君劫不是傻子,會同意的。”
陳丹不想和和頭盛的人死磕,用錢能解決問題的何必麻煩呢?用的還是譚柯慶的錢。
陶精英:“真的跟你沒關係?”
“沒。”
“好!”死在這裏確實太丟人,“我幫你說話可以···”陶精英意味深長的看著陳丹。陳丹手一揮,何曉燕遞過一個箱子,許凱撒在陶精英麵前打開,裏麵整整齊齊的碼了一千萬江元。
“這是我的誠意,你帶回去。大家無仇無恨的,大把世界,打打殺殺多無聊,是不是?”
“鬆開我。”
陳丹點頭,一個保安解開陶精英的繩子。陶精英活動了一下身體,看陳丹身旁一直站著兩個柔弱的美少女,知道她們一定不像表麵看起來的弱不禁風,打消了突襲的念頭。
“那這事就麻煩陶兄了。”
“你不怕我私吞了它?”
“別人可能會,你不會。”
“好!走著瞧。”陶精英拿過箱子頭也不回的走了,他的兩個手下在車裏暈著,一起回到魏君劫的辦公室。
魏君劫的辦公室在中心區的外圍一棟老樓裏,他住的地方是靠海的一棟和頭盛名下的別墅裏。和頭盛在魏君劫的操持下日漸興旺,老一輩的老的老,死的死,活的好的魏君劫也會想辦法除掉,也許等他真正的一人獨大時,他會卷了和頭盛這些年攢下的錢財遠走高飛。
“大佬,任務失敗了,我們小看他們了。”陶精英見到魏君劫把經過說了,同時遞上錢箱子。他們對話的聲音通過箱子夾層安裝的設備傳給了幾百米外的許凱撒的車上。
魏君劫打開錢箱瞄了一眼,低頭沉思,“你怎麼看?”
“大佬,對方是雇傭軍,這樁生意做不得。據我觀察,他們至少有五六十人,一定在準備大茶飯,超大的那種,這時候跟他們扯上關係搞不好會牽連我們。”陶精英分析道:“他們選擇忍讓肯定是還沒搞定,否則,我就回不來了,跟他們拚,人多不一定有用。”言下之意,和頭盛雖然有幾千人,要抓在幾十個雇傭兵保護下的陳丹還是很難的,“為了一千萬犧牲這麼多人不值得。”每個人安家費五十萬,二十個就是一千萬了。二十人的犧牲能搞定幾十個雇傭兵?魏君劫用屁股思考也知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