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頭一次沒有急著去翻看新的劇情,而是呆呆地在意識海裏坐了下來。
他猜得到袁素問在那杯茶水中下了迷藥,但是卻怎麼也想不到原因。
為什麼啊!
他煩躁地撓了撓頭發,心裏充斥著憤怒、不滿,還有一點點……委屈。
袁素問怎麼可以這麼對他,怎麼可以給他下藥,有什麼事情是要要把他藥暈了才行的。
要是現在袁素問在他麵前,他肯定會狠狠地把他摁在地上,打他的屁股……不對,是狠狠地幹他!
劉軒惡狠狠地想了一通,被幻想中的香豔……啊不,是"血腥"場景,搞得情潮澎湃後,才悲催地發現——
在現實裏,他根本不是袁素問的對手,不可能把人摁在地上這樣那樣的。
倒是袁素問把他摁在地上這樣那樣的可能還大一些,他之前又不是沒有被霸王硬上弓過。
劉軒已經不再為自己的節操擔憂了,轉而為自己的屁股擔憂。
菟絲花看起來那麼嬌柔可人,應該……不會……是攻的吧……
腦海裏,又浮現出了上次他被袁素問推到在床上的情景。
隻見菟絲花邪魅一笑:“軒哥哥,我會很溫柔的,所以你就從了我吧!”
劉軒被自己的可怕想法嚇到了,他趕緊把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麵擦掉。
胡思亂想了一通後,劉軒慢慢冷靜下來,他並不擔心袁素問會害自己。
畢竟袁素問的人品擺在那裏,還是很靠得住的,而且他對原主那麼癡情,害誰都不可能害原主了。
與其說他把劉軒迷暈了是想殺他,倒不如說他把劉軒迷暈了是想上他。
後者可信度還高一點。
劉軒真的是被菟絲花幾次強勢猥褻(劃掉)投懷送抱、強吻偷吻搞出心理陰影了。
搞得現在不管菟絲花做啥都能想到顏色上去。
太邪惡了,該打!
劉軒拿過書本,開始翻看新的劇情。
他記得自己昏睡前好像啥也沒來得及想,不知道這次會看到什麼。
//袁素問倒在劉軒懷裏,眼睛睜得極大,一字一句地說:“蕭平益……他死定了!”
劉軒看著他慘白的臉,心裏又痛又驚,“你做了什麼?”
“我裝扮成女子,藍衣紅裙,金釵纏頭,跟著紅芍姐姐一起去他府上給他唱曲。他太謹慎了,即便是狎/妓聽曲的時候,也有許多武林高手護在左右。”
“我早說過了,你殺不了他,不要胡來!”
袁素問大笑。
他一邊笑,一邊咳血,嘴唇被染得鮮紅,豔麗而頹靡。
劉軒聽不下去了,“你別笑了,你傷得這麼重,還有什麼值得笑的?”
“我笑我親手殺了那狗賊,而你卻殺不了他,劉軒,我贏了!從一開始,你沒有贏過我!”
“你為何這麼肯定他會死?”
“因為他喝下了我喂給他的毒酒,七日後毒發,必肝腸寸斷,七竅流血而死!”
……//
劉軒啪地合上了書頁,他不敢再往下看。
事實上,他看過這段劇情,就是那個悲慘的、關於所有人的死亡的結局。
他原為那段結局已經在記憶裏被模糊掉了。
畢竟他隻隱約記得袁素問死得很慘,原主死得很慘,紅芍也死得很慘。
可是當他看到這段熟悉的文字時,記憶也開始複蘇,不受控製地灌入他的腦海。
百花凋零,冷雪紛飛,落了一地的豔紅……
那是書中人灑落的熱血。
劉軒以為自己是書外人,沒有在意。
但是當他穿到了書裏,愛上了某個人,就再也不忍去想這個結局。
菟絲花不會死的。
他知道劇情,他可以阻止菟絲花報仇,他可以改變這個結局!
他想起袁素問是怎麼殺掉蕭平益的了。
下毒,毒藥是——七夕雪。
浪漫動人的名字背後,卻是一味至毒的藥。
據說是此藥是用最南邊的海島上的七夕花炮製。
此花極美,卻也極毒!
中了此毒,無藥可解,七夜之後就會腸穿肚爛,七竅流血而死。
但是,蕭平益太謹慎了,謹慎到杯中的酒水都要檢測過後才會入口。
他喜歡美人,但也深知美人的危險,即使是在床上,也保持著十分的警惕。
袁素問又如何能給他下毒?
袁素問深知蕭平益身邊防護緊密,就算他武功高強,但也沒有把握能一擊必殺。
因此才想了個絕妙的法子,他不給蕭平益下毒,他給自己下毒!
將毒藥事先藏在嘴裏,壓在舌根之下,在獻曲之後,給蕭平益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