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斐死了,和魔祖一同被封印在了棺裏。
作為一個傳說級別的仙尊,他死前隻有一個願望——棺材太小人太多,快來個人把壓在本尊身上的這個魔頭掀下去!
可惜沒人找到封印住他們的這口棺材,於是扶蒼仙尊東方斐就愣生生地被魔頭曖昧地壓在身下整整一千年。
千年後,封印鬆動。
他的肉身無法掙脫,一縷靈魂卻從棺材縫裏擠了出來,無知無識地隨風飄啊飄……
本祖師爺,醒了。
……
東方斐一醒來,發現自己被金色的鎖鏈拷著。
他的意識還處於朦朧狀態,隻聽到耳邊一個焦急的童音響起,“花不翡你快醒醒你不能死啊!再不醒就貞操不保了啊!那個人馬上就要進來了!嗚嗚嗚嗚扶蒼仙尊在天有靈的話請保佑我師父的貞操吧~”
東方斐:“……”
在天有靈?他還沒死呢。
他費力地睜開了眼睛,隻見自己在一間刑室,旁邊站著一個青衣小童。
刑室中間放了一張奢香撲鼻的大床,周圍的牆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鞭子,桌邊還擺放著一些奇怪物事。
本尊是誰?本尊在哪兒?
這小童哪兒蹦出來的?東方斐有些懵。
青衣小童名為青敖,見他醒了,驚喜道:“真的醒了!扶蒼仙尊果然顯靈了!怪不得花師父你天天給扶蒼祖師爺上香,原來是為了混臉熟啊!剛剛定是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一見到你就把你從鬼門關踹了回來!”
東方斐:“……”
花師父,扶蒼祖師爺,泉下有知…這些話拚湊到一起,東方斐覺得自己似乎得到了一個了不得的結論——
自己似乎掛了。
然後又在一個叫花不翡的後輩身上重生了。
他們稱自己為祖師爺,那麼這個花不翡應該是他龐大的徒子徒孫重徒孫體係中的一員。
而眼前這個小童,則是花不翡的徒弟。
東方斐用三秒鍾理清了整件事情的邏輯,而後冷靜檢查這具身體的狀況——結丹後期的修為,但體內經脈扭得跟麻花似的,稍微一運轉靈力血脈就沸騰倒衝,很像是走火入魔的後遺症。
這也就算了,他身上不知何時被換上了一件十分清涼的紗衣,隻遮住了重點部分,露出大片大片如凝脂般的肌膚,其上有道道紅痕,宛如羊脂玉纏了血色,豔麗而又風情。
他仙人的,這跟裸奔什麼區別?本座的拂雲袍呢???
東方斐:“……”
看這糟糕的狀況,原主大概已經掛了,不知道被賣到了哪裏,自己陰差陽錯借他的體還魂了。
他平靜接受了自己死了又複生的事實。
名為青敖的小童想要扯開他身上的鐐銬,可是怎麼也拽不開,急得如同火上房,“怎麼辦師父,我打不開。”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被砰地一聲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那人一身金燦燦的華服,腦滿腸肥一臉橫肉,將那華服撐得幾近裂開。
遠遠望上去,就像是一顆皮薄餡鼓的灌湯包。
“灌湯包”似乎喝多了,並沒有意識到屋內多了個小童,他一進來咻咻笑了一聲,“啪嗒”一聲,落了鎖。
青敖嚇得躲到了東方斐身後,“師父,就是他綁了你,我聽說他是摘花狂魔洪呂,元嬰期的修為,喜歡剝美人皮,這些年慘死在他手中的少男少女不計其數,都被他剝了皮製成了人麵鼓……師父,怎麼辦……”
東方斐聞言目光微動。
他現在這具身體修為低還受了傷,隻能智取。心中迅速定了主意。
“灌湯包”的目光如粘稠的液體一樣一寸寸打量東方斐,越看眼神越露骨——
眼前這紗衣美人麵容生得極好,讓人看了便移不開目光,像是極北雪峰上的皚皚白雪般聖潔冰冷,閉眸時卻帶著些許魅惑風情,宛如冰川融化後的春水。
長發如墨河般逶迤散開,他明顯處於受製狀態,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垂下,蓋住了萬千眸色。
美得不可方物,卻又勾得人心癢癢。
不愧是他廢了大力氣弄來的美人!
一時間房間裏隻有“灌湯包”粗重的呼吸聲。他的心一陣陣激動,這雅間絕對隔音,因此待會無論這美人慘叫成什麼樣,都不會有人聽到。
就在他要撲上去的時候,美人忽然對著他一笑。
這一笑可太要命了,洪呂的骨頭瞬間酥了半邊,他直愣愣地站在那裏張著嘴,竟一時忘了要做什麼。
紗衣美人卻主動走上來,鎖鏈相撞發出清脆響聲,他的眼睛卻始終看著洪呂,眸中似有光華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