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凱厄斯帶到了一間由石頭砌成的房間,也不能這樣說,至少這裏地板是大理石的,但搭配起來就像是裝修到一半沒錢了。
除了最裏麵的角落有個小小的落地窗外,沒有任何窗戶,落地窗外是湖泊,沒有任何生氣,沉寂的跟死人呆的地方一樣。
這裏很高,應該是頂樓,我如果跳下去會直接變成一灘肉泥,凱厄斯躺坐在唯一的三人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床看起來是歐洲中世紀貴族用的,淡粉色的床紗垂落在地麵,床尾擺著一塊巨大的毛毯,除此之外沒有沒有任何家具。
不,還有蠟燭,但沒有任何用,房間太大那幾隻蠟燭起不了多少作用,反倒增加了這裏的陰森感。
我用力坐在床上企圖把他壓壞,但那床反倒把我彈起來了,不錯睡著應該比醫院的床板好。
我學著凱厄斯的神情跟他對看,□□瞪烏龜看誰先瞪死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他連氣都不帶喘一下,我繃不住了,深深的吸一口氣,調整好語言表達親切的問:“這位吸血鬼先生,您不讓貝拉帶我走,不止想轉換我這麼簡單吧”我假笑著看他。
他挑挑眉頭說:“不不不,我真的隻是想轉換你。”
“來吧”說著我就脫掉了外套,撩開長發把衛衣拉低,他愣愣的看著我,有點蠢,我心裏嘲笑他。
看他還是不說話,他是不是被我嚇到了,好歹活那麼大歲數了怎麼那麼不經嚇。
“你以為我會拚命掙紮?”我垂著頭假裝不經意間把頭發攏在脖子上。
“故意讓我覺得你想被轉換,然後想讓我偏不如你意?這招對我沒用”他搖著頭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沒有啊,你想多了先生,鬼與人之間要多一點信任”我抬起頭無懼他帶著威脅的目光與他對視。
他帶著得逞的笑嘲諷我道:“那你把頭發放下做什麼?”
啊哦!被發現了。
“你看你看!我就說我們人與鬼之間要多點信任嘛!我放一下頭發你就懷疑這懷疑那的”我故作委屈的樣子低頭,但我的嘴角還是抑製不住的上揚。
“我說了你這套對我沒用,騙子小姐”他蹲在我身前,我還沒壓下去的嘴角被看的一覽無遺。
我尷尬的嘴角不知道該上還是該下,停留在中間比哭還難看。
我抬起頭,他離得太近了,近的我看得清他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顫抖,他真的很冷,我感覺我坐在一個敞開門的冰箱麵前。
話說這個吸血鬼是又開始耍流氓了嗎?離那麼近幹嘛!我猛的抬起右腳想踹他的胸膛,他像是知道我會這麼做一樣,我踹到一半,腳踝被他一隻手抓住。
他用力一拉,我因為慣性從床上滑下來,一屁股墩的摔在地上,床不是很高,加上有地毯,基本沒有什麼疼痛感。
這不欺負人嗎?我跟吸血鬼打架打得過嗎?打不過,他耍流氓我有辦法嗎?我沒有,這合理嗎?!
我越想越氣,用雙手圍著屈起的雙腿,將頭埋在裏麵,不用想都知道,這大蚊子肯定在嘲笑我。
我聽到他重新坐回了沙發上,他不打算走了嗎?那我要在這裏坐到什麼時候?
眼皮越來越重,不行!不能委屈自己,我重新站起來,一眼都不屑看他,爬到床上,羽絨被裹緊全身。
這個時候還不到冬天,但這裏即便是頂樓,也沒有一絲陽光願意照進來,到處都透露著刺骨的寒意。
不得不說這床是真的軟,很快我就睡著了,什麼都沒有夢到,睡的很安穩。
我睜開眼,感覺到身旁有人,哦不,不是人,是隻鬼,凱厄斯躺在我的旁邊睡著了,我看向了窗外,天已經亮了。
我重新將視線移回到凱厄斯身上,這貨擱著裝啥呢?吸血鬼又不能睡覺。
我伸出手推推他的肩膀,他還是不張開眼睛,我有些無語,凱老師沒有奧斯卡影帝獎我第一個不同意!睡的跟真的一樣。
“吸血鬼什麼時候開始有會睡覺的種類了?”我帶著嘲笑的語氣諷刺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