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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中,周增正愁眉苦眼的歎氣,楊豪也皺眉拿筆轉。
在他們麵前,擺放著一遝a4紙,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檢討書三個字。
“任哥,會寫檢討嗎?”周增見任崔來,忙問。
“我是誰?學霸!學霸怎麼會寫檢討呢?”任崔瞪了他一眼,繼續把玩著手機。
“哦,也對。那許哥想好怎麼寫了嗎?”
“沒”剛扒在桌上想睡覺的許間搖搖頭,隨後丟下一句“找百度”就睡了。
一旁的任崔嘴角勾了一下。
嘖,還挺放肆。
“對啊!我搜搜”楊豪拍了拍腦門,在桌上找著手機。
“誒……我手機呢?”
周增被蠢笑了,伸手指了指楊豪的右手,“這兒呢。”
“哦……害,啊這……”楊豪尷尬的撓撓頭,耳尖一紅,大咧地笑了。
“不如任哥出主意?”這時,祁飛放下手機,“搜不到,不靠譜。”
“那就寫事情經過,誇張點,把我寫帥點,把鍋甩遠點,自家兄弟受欺負,不能忍氣吞聲。再寫點護短的感想,本來錯不在我們。記住,隻要我們沒認錯,那錯的就是他們。”
許間翻了個白眼,表示無語。
楊豪,周增與祁飛一聽,提筆憤寫。
嘖,真蠢,不過這為了朋友願意裝瘋賣傻的友情還不錯。
任崔不禁想到。
周一,升旗台上站五個人。
中間的三個人挺帥的,但站最左與最右的更帥,相比之下,那三人成了陪襯。
左邊的少年麵部冷淡,眼底流露出浮躁與不滿。
他的眼睛很美,瞳色很深,如若夜空,如果再來點星光,定會嫵媚動人。
可眼中卻深遂沉重,不問世事,眼神也飄忽不定,事不關已。
而右邊的少年麵目凶狠,雖然他不凶,但初見時也有不少人顫了顫身。
也許,這就是老師們對任崔又愛又恨的原因吧。
長了張欺騙性極強的臉,看似檢點,實則騷氣。
陽光從紅旗後方照射,天邊的雲彩悠哉遊蕩。
風光正好,正值春季,櫻花漫天飄蕩,處處彌漫花香。
台下與台上的少年們,都正處於年少。
許間接過話簡,念起了檢討。
台下的同學們偷拿出手機,瘋狂的拍照。
“檢討書。我,許間,上周犯了個錯,不說大家也知道是什麼錯,就不廢口舌了…………最後,我再強調一次,我錯了,錯在打架時應避開老師的。我也沒錯,是因為他們找死,我成全,做了件好事。”
台下的同學大驚失色,瞪大了眼球,嘴張得老大了。
空氣凝凍了幾秒,就傳來一陣爆笑。
楊豪從許間手中拿過話簡,說了一遍事情經過,照任哥的教材誇大其詞的描繪了任崔帥的英姿、似海的兄弟情。
教導主任在一旁氣得要吐血,這哪是檢討?這怕不是情討吧?
單憑楊豪那句“周增,感謝你幫我,有你老……我不虧”,祁飛那句“班長大大真牛,那麼快就來了”,周增那句“楊豪你是我兄弟,不幫你幫誰?”
而每人的結尾都是“任哥,跟定你了;許哥沒錯,錯不在他。五中的,有種認錯!”
這話看似沒問題,在台下卻變味了。
本意是任哥我跟定你了,這兄弟沒白當,以後你是我哥。許哥沒錯,錯在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