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番回應無疑給了他鼓舞,於是發燙的手指捏住她下巴,鋪天蓋地而來的是更深更猛烈的吻。
風幸幸有些招架不住,轉身去推,手卻順勢被薄應雪捉住,扣在胸前,像是上了鎖,動彈不得,而後腰攬上手臂,收得又緊又牢。
他低頭,額抵著她的,彼此呼吸交錯,唇若有若無地輕觸著。
這樣的耳鬢廝磨讓兩人都生出錯覺。
仿佛他們真的是一對相戀多年的愛人。
就像四周湧動著的星河。
真實得忘了一切不過是精心製造的虛假。
“喜歡嗎?”他貼著她唇,聲音像夜色一樣迷離沙啞。
被他的氣息弄得有點癢,她看著他,咯咯地笑,見他一直靜靜等著她回答,她於是停下來,啄了啄他嘴唇,認真回答:“喜歡。”
怕兩個字不足以表達她的感受,她又補了一句,“很喜歡,非常喜歡,特別喜歡!”
於是他也笑,擁著她深深吻了吻,垂眸間,低喃:“這麼喜歡?那我每晚都陪你看。”
“每晚?”她翻翻白眼,才不信,“你也沒吃糖呀!嘴巴怎麼這麼甜?”
他說話出了名的刻薄,無論是生意場還是私底下,時常把人氣得吐血,此刻能說出這樣溫柔的話,無非是因為…那個人是她。
也不知道溫存了多久,酒精起了後勁,讓風幸幸有些犯困,她從薄應雪懷裏出來,找了個小坡躺下來,頭枕著繁花,對還站著的男人說:“躺著看效果更佳~”
他輕笑,沒客氣地拆穿:“你直說累了不就好?”
在他麵前也沒必要掩飾什麼,風幸幸很放鬆地打了個哈欠,承認道:“方爍的酒太好喝了,多貪了幾杯,是有點困了。”
他打量她一眼,女人姣好的麵容飛著兩抹紅,星空下好看得醉人。
眼波漾了漾,他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探了探她臉頰,話是埋怨,語氣卻透著關切和寵溺:“誰讓你一口氣喝那麼多?勸也不聽。”
“你管我!”風幸幸打開他的手,這會兒腦子已經開始混沌,說話也是下意識地,衝他凶巴巴地嚷,“這個家我說了算!”
覺察她醉了開始說胡話,薄應雪沒跟她計較,撐手半躺在她身邊,耐著性子哄:“好,你說了算,要是喜歡方爍釀的酒,我明天再叫人送來,你想喝多少喝多少,這下滿意了?”
“滿意了。”風幸幸臉上露出幸福的笑,任由最後一絲清醒被酒精吞噬,嘴裏喃喃,“還有菜……菜也要吃……”
他低聲應著:“好。”
周圍漸漸安靜下來,就在風幸幸昏昏欲睡快要跌入夢境的時候,倏地又睜開眼,指著夜空說:“還有…還有這個星空……有一點很奇怪……”
“哪裏奇怪?”
“沒、沒有月亮……”她軟綿綿地說完,眼皮往下一耷,睡過去了。
而身邊的男人在一片死寂中,陡然沉了目光。
修長的手指纏住她一縷頭發,像抓著她手裏的紅線,一下又一下繞。
“月亮嗎……?”他低喃著,問一個得不到回應的答案,“沒有月亮…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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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夢。
第二天風幸幸醒來的時候,胸腔還殘留著那種幸福感,而唇上的感覺更明顯,像是被烙了印記,隱隱地疼。
薄應雪那個狗竹馬!
趁機耍流氓就算了,還把她嘴唇給親成這樣!不用照鏡子都知道有多腫!
她抽吸了聲,手指輕輕碰了碰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