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不了溫苒那就抱著回憶一個人待著,一邊想著溫苒,一邊跟風幸幸談戀愛什麼意思?還把人家好好的姑娘給當替身,正主一回來說甩就甩,風幸幸挖他家祖墳了?
按理說發小的爛攤子,不該他來管,可擔心風幸幸出什麼事,他在原地踟躇了半晌,最後還是操-蛋地走向了她的卡座。
“周硯?”他還在猶豫該怎麼開口打招呼,風幸幸已經看到了他,舉了舉酒瓶表示,“你家的酒吧人氣挺旺,不預約連個包間都沒有。”
周硯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你下次要來,提前在微信上跟我說一聲,我把最好的包間留給你。”
“好,下次一定。”風幸幸說完,又埋頭自顧自地喝酒。
周硯站在那兒看她買醉,心裏不是滋味,可惜腦子跟打結似的半句安慰話都想不出來,隻能笨拙地問她還要不要什麼小食,好把她肚子撐飽,免得她喝太多酒。
風幸幸擺手:“不用,等我朋友來了再說。”
她是來喝酒的,又不是來吃零食的。
周硯卻自顧自招呼服務員過來,替她點餐:“再來一份小食拚盤,哦不,再來個五份吧!那啥,鮮榨也來兩紮……”
風幸幸直接給聽笑了:“你點那麼多小食給我幹嘛?還有鮮榨?什麼鬼?!”
怕被看穿心思,周硯沒敢看她眼睛,尷尬地摸摸鼻尖,說:“這不是你難得來我這兒,肯定得好好招待,我想著你酒喝膩了肯定想換換口味啥的,反正今晚全記我賬上,不用客氣。”
“是周老板客氣了。”風幸幸挑起漂亮的眼睛看他,“我已經跟霍從淮解除婚約了,所以你不用看在他的麵子上請我喝酒。”
還是說到了他極力想避開的話題。
周硯渾身一僵,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結巴道:“是、是嗎?你們倆解除婚約了……”
“他還沒跟你說嗎?”風幸幸倒是神色自然,語氣輕鬆地告訴他,“今早簽的解約合同。”
“所以你晚上就跑來點一大桌的酒?”周硯下意識地接了句,有些恨鐵不成鋼,“他不值得你這麼糟踐自己!”
話說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衝動了,周硯紅著耳根子,索性破罐子破摔,把心裏話一股腦吐出來:“就你這樣的,南城的優質男士得搶個你死我活,幹嘛要為了一棵歪脖子樹在這兒傷心難過?”
風幸幸終於反應過來,他這是誤會了,沒忍住,抱著酒瓶笑起來。
周硯不知道她在笑什麼,撓著頭表情莫名其妙:“我說錯了嗎?”
“不不不,周老板沒說錯。”風幸幸邊笑邊搖頭,衝他豎起一根手指,“你說的大部分都對,唯獨有一點說錯了。”
周硯:“什麼?”
醉人的光在她唇間閃爍,風幸幸隔空和他碰了碰杯,糾正道:“才不是傷心難過,我現在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