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對局。
荒霸吐的力量是毋庸置疑的, 即便是佐夫一方有著人數壓製,但結果卻仍是如同秋風掃落葉般不堪一擊。
這樣下去的話自己一定會死……
但即便明知如此,可麵對這鋪天蓋地的重力控製, 就算是修行了魔力的佐夫也隻能勉強應對, 根本找不到逃跑的機會。
於是幾個回合下來,佐夫身上出現了好幾處掛彩,各種內外傷累計下來,光是站著就已經耗費了他的全部精力, 更別說自己其他的部下們了。
想到此處, 佐夫拿著折疊棍的手鬆了鬆。
因為麵對如此令人絕望的差距, 抵抗也已是無意義之舉,倒不如就這樣爽快的麵對死亡。
但令佐夫沒想到的是, 就在自己準備放棄抵抗之時,身旁卻突然有人說道:
“有段時間不見, 沒想到閣下已經狼狽成了這個樣子,是我的部下招待不周嗎?”
佐夫下意識的循聲看去, 發現就在自己的不遠處, 竟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男人就這樣笑眯眯的看著他,而男人的身旁還站著一個金發女孩, 隻見她正一臉漠不關心的踢著小石子, 仿佛周遭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樣。
但就是這樣貌似平平無奇的一幕, 卻是讓佐夫如同看到了死人複活似的瞪大了眼睛——因為事實也正是如此。
在他的認知中, 眼前這個名為森鷗外的男人本該已經死了, 畢竟那一天他可沒有使用替身,身上的致命傷也是貨真價實……本該是這樣才對。
可還沒等佐夫想出個所以然來, 森鷗外便又繼續說道:“如果要逃跑的話現在可是好機會, 閣下打算怎麼辦?”
顯然, 他的這番話毫無疑問是說到了關鍵處,同時也是點醒了佐夫,讓他趕緊從震驚之中回過了神來。
他心想,且不管眼前的森鷗外是不是本人,但既然他出現在這,那自己就不妨利用一下……
“拿我做人質是行不通的。”
就像是看透了佐夫的想法一樣,隻聽森鷗外這樣說道:“你也看到了,這種狀態的中也君是什麼都聽不進去的,這樣做隻是在浪費你自己的時間罷了。而且……”
森鷗外說到這裏,便轉而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繼續道:
“你以為我會什麼準備都不做就出現在這裏嗎?”
與急切的佐夫不同,隻見森鷗外此刻一副悠然的姿態,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握一般,顯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難道說……
“莫非是ace那邊——”
身為五大幹部之一的幹部a、同時也是教團想掌握港/黑所必須的棋子,幹部a的價值是不言而喻的。因此他要是出了什麼事,那麼佐夫就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保下他不可。
可是在脫離港/黑首領這一權柄後,森鷗外應該沒有可以指使的部下了才對,所以又到底是誰協助他布置了這個局……不,現在應該關心的不是這個。
佐夫咬了咬牙。
無論如何,幹部a的安全自己是賭不起的——至少在榨幹他的價值之前,這家夥絕對不能死;不僅如此,眼前的情況也確實如森鷗外所說,能供自己逃跑的時間稀少而珍貴,不容浪費。
因此自己的選擇隻有一個。
“……不愧是港/黑的首領,一出手就封死了我的全部退路,”在盤算完利弊後,佐夫看向森鷗外,“這次是我輸了。不過最關鍵的勝負現在還尚不可知,屆時我一定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說罷,佐夫便也不再戀戰,靠著犧牲自己的大半人馬作為代價,這才終於創造出了逃跑的時機。
沒過多久,小巷之中便隻剩下中原中也和森鷗外了。
麵對著眼前狀態失控的中也,森鷗外的臉上倒是沒什麼戒備的神色,隻是感慨道:“這可真是個麻煩的爛攤子啊。”
“但這全都是你活該,”一旁的愛麗絲冷哼一聲,“早幹什麼去了,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非要玩詐死,演變成這樣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嗚,小愛麗絲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戳痛處……”森鷗外抹了把痛心淚。
但現實畢竟不是小說,對麵不會聽你廢話說完了再動手。於是乎,就在一大一小說完幾句話的功夫,中原中也便已經衝了上來。
而森鷗外在體術方麵雖算不上特長,但畢竟當了中原中也幾年的上司,對他的出招路數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
因此,即便沒有把握戰勝對方,但一時躲避開中也的攻擊還是能做到的。
不過這畢竟不是上策,於是雙方就這樣打過幾個來回後,森鷗外便對眼前的人說道:“中也君,你也已經到極限了吧。要是放任荒霸吐進入完全暴走,到時候可就真的全都完了,這也不是你想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