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叔,你看!”薑糖捧著安靜下來的幼崽回到山坳處,遇到了過來找幼崽的青。
陌生幼崽趴伏在薑糖的手臂上,雙耳後折,腰腹拱起,警惕著麵前的獸人。
薑糖連忙收回胳膊抵在自己肚子上,騰出一隻手撫摸幼崽的背部
青看了一眼明顯很緊張的幼崽,後退一步說道:“是猞猁屬。”
“去他來的地方等他家人找過來吧。”
“猞猁?不是短尾貓嗎?”
“它是灰色帶黑色斑點的,風是棕紅色帶斑點還有白色呢。”
“是猞猁,以前從很遠的西洲來到中洲的。”青沒有說出的是當年見到他們這一支的地方就是祖巫不讓族群去的方向。
“我去拿點吃的,一起去等他家人過來吧。”
青的一句話“點醒”了一直安靜扒在薑糖肩上的墨,自覺闖了禍的幼崽都愛扮演化石。
“我去、我去。。拿。。”說著墨跳下肩頭,快速跑到裏麵,回來時變成人形,雙手捧著食物。
青接過食物,順手查看了墨的身體。
整個黑森林中,幼崽都躲在背簍裏,被保護的很好。
“薑,你身上難受嗎?”青又問道。
“後背還有點癢。”說著薑糖把後背轉向青,自從在雨林中發現了會跳起來的細螞蟥,薑糖就一直很注意蚊蟲叮咬這個問題,前身和腿上都保護的很好。
薑糖手裏的幼崽好奇的目光一直盯著光溜溜的墨,隨著薑糖的轉身,他的頭也扭到後麵,不知道是不是驚訝於墨的膚色。
“你這個沒事。”青按壓幾下幼崽身上紅腫的的地方說道。
“我在這裏發現他倆,兩人正打著架呢。”
“前麵、前麵。。”墨在青懷裏指著前方。
青看了一眼休息點的距離,“再到前麵緩坡那裏,這裏太近了。”
幼崽看上去剛滿一歲,警惕性並不強,墨在吃肉,薑糖順勢也喂他,沒兩下就敗下陣來,開始主動叼起食物。吃到酣處,開始護著自己麵前的不讓墨拿,喉嚨裏也哼哼唧唧的。
薑糖發現青調整了姿勢,鼻尖也聞到了陌生的氣息。伸手掐住墨的腰腹,把另一個幼崽遞到青的手裏。
小幼崽正和一塊骨頭相互“撕扯”著,突然他直起身子抬起前肢,興奮地呼嚕起來。
不遠處的草叢裏鑽出一個獸人,薑糖才發現那裏看似平地,實際上是個凹陷,很容易隱藏。
青手一鬆,幼崽就跳下去。
年輕獸人半蹲著伸手一撈把幼崽放在肩頭,行動間目光一直盯著青。
“我叫青,我們部落路過在這裏休息。”
“刀。”
是個很年輕的獸人,手裏拿著長矛,整個人像一張繃緊弦的弓。眼睛在薑糖和青的身上來回轉動,即使幼崽在也沒讓他放鬆多少。
薑糖才發現對方是和青一樣的獵豹屬,臉上有著獵豹屬特有的黑線,膚色比青更黃一些,耳朵也小一些。
雙方一直沒有動作,因為對方太過緊張,直到年輕獸人帶著有著幼崽離開,青也沒說什麼。
“青,這就是附近的部落嗎?”
“估計不是,這附近應該沒什麼部落的。”青說著和薑糖走回休息點,墨搖搖晃晃的跟在後麵,時不時往後看幾眼,看上去有點舍不得“新玩伴”。
“薑!”
“紅果!你上來了啊,花姨她們也一起上來了嗎?”紅果正坐在休息點的篝火旁,薑糖快步上前,拿起她的胳膊。
上麵有幾道紫紅的被藤蔓勒緊的痕跡。
“會癢或者麻嗎?”
“沒事,那個粘液一靠近火就沒了,現在一點問題都沒有,我就上來了。”
“花姨她們還在下麵,沙和陸姨說要等血變紅才行。”
“來,這是雲讓我帶過來的,背簍已經壞了。”紅果遞過來一個皮料包裹。
“雲呢?”薑糖四處張望,慌亂中自己都忘記這些東西了,沒想到雲居然一直記著。
“和岩、鬆他們去遠處狩獵了。”
“我要趁小魚沒上來多睡幾天,這段時間帶她累死了。”紅果說著整個人都扒在薑糖身上。
休整,就是不停地吃和睡。
一覺醒來整個山坳處都懶洋洋的,篝火燃燒著,空氣不再像黑森林裏那麼潮濕。
幼崽在人群中跳來跳去,隻有猞猁在陪著幼崽在玩著頂頭遊戲,幼崽努足勁撞上成年猞猁的頭頂,結果往往都是大人紋絲不動,幼崽反彈跌倒再爬起來開始下一回合,這是猞猁屬獨特的訓練方式。
其他人都是靠尾巴“解決”幼崽。
薑糖慢悠悠地抽出被紅果抱在懷裏的尾巴,環顧四周,多了很多族人,都上來了。
花姨保持獸形趴在皮料上,後腿上裹了草藥,墨也躺在她的脖頸處。
看了一眼天色,薑糖小心的拿起包裹,找到合適的地方,把清洗過淤泥的竹筒皮料拿出來吹吹風。
小貓獸人在處理戰士帶回來的獵物,都是鬆這些年輕獸人在附近帶回來的,獵物體型都很小。阿媽和一部分狩獵隊隊員已經嚐試去捕獲大型獵物,這些小獵物全部都會成為休整期的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