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自殺的才能(1 / 2)

然後我就發現自己陷入了基本無處可去的窘境。

剛來到這個世界我就被太宰治給撿回了港口黑手黨,這麼多天我都是在醫療室裏躺過來的,並沒有人給我安排什麼正經去處。而今天我又被太宰治從病房裏帶出來,回去的路我不認得,更何況,傷都差不多養好了,我也不太好意思在病房裏蹭床睡。

正經住處沒有,我本有心想去睡旅館,但我還沒錢。

所以我隻好在下了車以後,亦步亦趨的跟著廣津柳浪,假裝自己跟著他其實是在看看能不能給他幫上什麼忙。隻可惜這大半夜的,處理掉叛徒之後也是著實沒什麼是可以做,廣津柳浪沒等我跟著他走出五十米就發現了我現在其實無家可歸。

帶著單片眼鏡的老男人對著我露出了一個“啊糟了,頭疼了”的表情:“這個時間,也沒辦法給你安排什麼住處了……你先跟我走吧。”

厲害了啊。

沒想到一個叛忍組織,居然還能安排住處……我當正經下忍那會兒都沒這個待遇。

盡管在內心對於港口黑手黨還包食宿這點感到有些驚訝,但還是維持著表麵上的乖順對廣津柳浪點了點頭。

不過畢竟已經是這個時間了,就算是廣津老爺子好心收留了我,我也休息不了多久。除去因為病號飯著實不爭氣,廣津先生額外投喂我吃了頓飯的時間,以及在客廳的沙發上翻來覆去等待入睡的時間以外。我從閉眼到睜眼,一共才睡了不到四個小時,而且還不是自然醒。

我倒不是睡眠很淺,隻是忍者的感知能力本來就優異於常人,再加上身處於陌生環境警惕性更勝以往,在第三個人的氣息剛剛接近玄關大門時我就已經先一步睜開了眼睛。

門口傳來細微的“哢噠哢噠”的響動,我伸手探向壓在枕頭下的短刀,數秒後,大門被人從外麵打開,我和門外那個探頭探腦,怎麼看怎麼覺得可疑的太宰治就在這種情況下對上了視線。

“早上好呀,驚鳥。”

看著太宰治的笑臉,我一時間愣是沒想起來到底該做出什麼反應。

隻是短短幾個小時沒見而已,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太宰治身上裹著的繃帶好像比之前更多了,原先沒被繃帶擋住的左半邊臉現在也貼上了一塊挺大的紗布,我倒是沒聞見什麼藥味,隻是濃鬱的酒氣中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的味道。

他要是半夜回去讓人打了一頓其實我也挺喜聞樂見的,不過我姑且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太宰先生,您受傷了嗎?”

“啊,你說這個啊。”太宰抬手碰了碰被醫用膠帶貼在臉頰上的厚紗布,轉而又露出個覺得無所謂的笑臉:“喝完酒回去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從台階上滾下來了。”

我:“……”

他是不是想讓我吐槽?可是我感覺我吐槽了好像就輸了。

和太宰治兩句沒頭沒尾不明所以的對話驚動了臥室裏的廣津柳浪,在家裏僅僅隻是脫去了大衣,依舊看上去一絲不苟的老爺子從臥室裏走出來,看上去比麵對我時還要頭疼上好幾倍:“太宰大人……您為什麼會在我家?”

太宰治舉起手裏拿的東西,隔空對著廣津先生的方向晃了晃:“我來送東西。”

“不,我的意思是,您怎麼進來的?”

“撬鎖。”太宰治無辜且理直氣壯道。

“……感謝您的提醒,回頭我會記得把門鎖換掉的。”

說話間太宰治把他拎在手裏的袋子丟給我,裏頭裝的依然是和他相同款式的衣服,黑白二色,外加一條黑色的領帶,與昨天唯一的區別就是袋子裏沒放著一把短刀製式的直刃忍刀。但——

——取而代之的,卻是放在衣服上的那些,我以為已經和我那身破爛的宇智波族服一起被銷毀的,我的忍具。

鋼索、手裏劍和苦無都在,存放著更多忍具的小型卷軸就擺在一疊手裏劍旁邊,甚至小瓶子裏的兵糧丸都沒被動過。我記得在我離村去出任務之前,哥哥給我裝上的,一共六枚。我還跟我哥抱怨過這種有老頭子加齡臭的應急食品到底有什麼好拿的,哥哥笑著告訴我是以防萬一。我跟我哥哥宇智波止水做夢都不會想到,這個“萬一”直接就把我給“萬一”到了另一個世界。

太宰治見我翻出了袋子裏的東西,他在一旁笑眯眯的補充道:“你那個布包太髒,被我丟掉啦。作為補償,我從別人那裏拿了個新的給你,就壓在衣服下麵。”

我聽話的翻出了壓在衣服最下麵的補償。

太宰治說的包跟我的忍具包顯然不是同一種東西,皮革製的方形腰包看上去做工遠比我原先的忍具包要精良了不少。兩根皮帶在腰包的上下分別穿過,是那種一邊綁在腰上,另一端綁在大腿上的款式。

還沒等我感謝太宰治,一旁的廣津先生就沒忍住道:“請恕我直言,這個包,似乎有些眼熟?”

太宰治很痛快的點頭承認:“中也的。”

廣津柳浪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捂住臉:“那位大人會生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