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似乎是對峙呢(1 / 2)

“我可是蘇家請來的律師,你敢罵我?信不信我告訴蘇大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的傷情我已經都看過了,簽了這個協議拿了錢趕緊滾。”

隨後施舍一般將協議書丟在病床上。

淩珞環著手皺著眉,嫌棄地看著那個所謂的律師,嘴上可不饒人:“蘇家人果然就是蘇家人,一點教養都沒有。蘇文靜是,蘇高馳是,連一個小小的律師都是。”

外麵事情不順,又來了個看不順眼的男人,淩珞本就肆意,現在任著性子連裝都懶得裝了,她可不會委曲求全。

而薛醫生聽此在旁邊急得冒泡,這可是蘇家的律師,得罪了他接下來可怎麼活啊,蘇家必定不會輕饒了。

但女孩都被蘇文靜傷成這樣了,他不忍心動手製止女孩朝人發泄,隻能幹著急。

律師聽此跳起來衝著女孩口沫紛飛,手指向著女孩亂戳就要戳到胸口:“你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平民而已,還敢罵蘇家大少爺。你在蘇家麵前就像一個能輕易碾死的螞蟻,還在我麵前跟我談什麼教養。”

“不好意思。”

薛醫生已經下定決心不會讓蘇家再次傷害女孩,他心裏堵著一口怨氣,便直直橫在律師前,擋住了律師無禮的手指,努力壓住自己的憤怒。

“有教養的人不會踢門,不會用腳對人,也不會用手指人,更不會對一個病重的女孩說這些。”

如果前一天有人告訴薛醫生,他會對蘇家的人這麼說話,他一定覺得那個人瘋了,就像他覺得敢反抗蘇家的弓警官瘋了一樣。

但事實是,他現在似乎變得和弓警官一樣天真魯莽了。

“你又是誰,這裏沒你的事,給我滾開!”律師蠻橫地一把將薛醫生推開。

醫生向右踉蹌了一步,又毅然回來擋在淩珞麵前:“你要說什麼好好說,別動手動腳。”

幸好他在這邊能擋著點,要是女孩一個人還不知道會被欺負成什麼樣。

而淩珞在後方用手輕拍了幾下拍薛醫生的手臂,讓他離開:“他是來找我的,我自己處理。”

薛醫生回拍了一下淩珞的手,示意她安心,隨後向後護著女孩:“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再讓他們傷害你。”

律師抬起眼鏡湊近看,終於知道是誰,臉上瞧不起的樣子更濃厚了。

“喲,我想起來了,原來是那個送女兒上船出海的薛醫生。怎麼,敢跟蘇大少爺作對,不怕大少爺一聲令下叫外界的人堵你女兒了?”

這就威脅上了。

“這不關我女兒的事!蘇大少爺說過隻要我幫他偽造病曆他以後就再也不會動我的女兒,你們蘇家是說話算話的。”

薛醫生一聽到女兒整個人僵硬住了,緊握著手,顫抖著嘴唇,驚慌地對著律師道。

這回淩珞總算是清楚了,薛醫生不是蘇家人,而是被蘇家脅迫的人。

“切,我管蘇家算不算話,給我讓開。”律師擦了擦鼻子,像趕蒼蠅一般揮揮手。

薛醫生還是堅持,他絕對不會讓蘇家人再靠近女孩一步:“有什麼話你就在這說……”

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沒有一點耐心的律師一巴掌拍上,拍得頭往一邊歪,眼鏡“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薛醫生頓了頓,還是轉過頭來,矗立在淩珞前。深吸一口氣,與律師對視,但是絕不會還手。

淩珞見律師出手打人,嘴角忽得下降,嘴唇抿成一條的縫,眼神銳利得嚇人。她從薛醫生身後繞出,猛得伸出一隻手將律師的臉推向牆。

薛醫生因為女兒不還手,她也不還嗎?

律師打了人還趾高氣揚,就忽然感受到一股無法製止的驚人的力道拍在右臉上,他還沒反應過來左臉就“哐”的一下撞在了牆上。

好像被大象撞飛一般,撞得他眼冒金星、不知南北,隨後腳一軟倒在地上。

卻隻聽見女孩淬了冰似的的話語。

“不會說話嗎?”

淩珞居高臨下看著律師,黝黑的發絲從肩膀滑落,襯得皮膚越發冷白,僅剩的一隻深邃的眼印在陰惻惻的小臉上,夏日的病房裏平白降了幾度。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摧枯拉朽的力道是由這麼細小的胳膊使出來的。

而薛醫生也被女孩的神情嚇到了,但下一刻關注點就走偏了,急忙抬起她滲血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骨頭,果然又一次扭斷。

“你怎麼能用受傷的手打呢,都要形成習慣性骨折了……不對!你怎麼能打他呢,他是蘇家人。”

“沒關係反正又不疼。”女孩垂下了眼,再次抬眼時又回歸了正常。她若無其事地抽回手,再次不以為然地說道,“蘇文靜都打得,他怎麼打不得?他又算什麼,蘇家一隻亂吠的走狗嗎?”

不疼?

薛醫生聽此有些疑惑,但回想起這兩天女孩平靜得極其不正常的神情,隨後恍然大悟,將一切都串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