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示威顯然很成功,驚到了在場的眾人,包括剛剛肆無忌憚的新人,沒看見新人都怔住了嗎?
而實際上,在那一瞬間雞皮疙瘩爬上手臂,惡意撲麵而來,淩珞的直覺開始發出警報:滴滴滴——
門外居然有人,她竟然沒發現。
不露聲色地瞟了一眼,是白元嘉!
那個特別危險的男子。
最糟糕的場景出現了。
暴露本體已經很不利,如果就一個鍾芸芸或許她還有一戰之力,但現在3對1絕對毫無勝算,更何況還有一個血肉之軀的薛醫生,傻子才會和他們硬碰硬。
淩珞目光隱晦閃爍,前一秒還在思考對策,後一秒便完全入戲。
而在玩家們眼中,便是新人似乎真的被鍾芸芸嚇到了,看向七零八碎的椅子驚疑不定,話語再也不複之前的無法無天。
“你……你不會不知道船票的重要性,120萬就像買我的船票,我才不做虧本買賣。”
這票對於淩珞來說本就是一張廢紙,她本不需要如此重視船票,但就此輕易舍棄便會引起猜疑。畢竟越珍惜的東西越珍貴,越珍貴便越容易失去判斷。
而薛醫生不讚同地拉了拉女孩的衣角:“不要在這件事上與他們作對,他們要就給他們,我再想辦法。”
船票的事已經藏不住了,不交出來蘇家就會硬搶,沒有任何辦法。他不明白女孩為什麼突然對船票如此珍重,隻覺著是她想通了要離開,可現在是無可奈何。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迫不得已將船票從裏衫的口袋中拿出,遞出去。
是船票!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看到了船票,鍾芸芸眼睛一亮,剛想接過的時候,卻被淩珞搶了先。
“船票是我的!我千辛萬苦才得到,憑什麼你一句話就能拿走。”新人將票緊緊拽在手心裏,頗有一種死也不放手的氣勢。
船票真的在她手上,門外的其他兩個玩家也進來了。
白元嘉:“別浪費時間了,拿了船票簽了字趕緊走。”
鍾芸芸聽到催促,便不再廢話,隨手拿出電擊器直往淩珞手臂上戳去。
而新人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動手,躲閃不及,便被5萬v的電壓電到,全身麻痹無力,抽搐著摔倒,痛苦異常,船票從手中脫落。
“啊!”
女孩本就重傷,現在更是虛弱得快要失去意識,弱不禁風、麵無血色地靠著醫生,好像下一刻便要暈倒。
“你們幹什麼!”薛醫生見此簡直肝膽俱裂。他想都沒想就一把推開鍾芸芸,扶起女孩查看傷勢,顫抖著手對著他們,氣得說不出一句整話,“你……你們……”
薛醫生從未感到如此壓抑,就如一座山壓在胸口將要窒息,從未如此痛恨自己的勢弱。對已經傷痕累累的女孩使用電擊,他們簡直不是人!
但那3人麵不改色,甚至還有些不耐。
鍾芸芸彎下腰拿起船票,然後將電擊器在她麵前亂晃。一張船票到手,隻剩下一個任務。
電擊器“滋滋”作聲,尖部還流竄著藍色的電弧。
“如果再不簽協議,我就再電你一次,直到你簽為止。”
薛醫生把淩珞護在懷裏,像父親死死護住自己的幼崽一樣,憤怒如熊熊火焰燃燒在胸口。
他怒目切齒地看著他們,手腳肌肉繃緊,蓄勢待發,就算豁出生命也不會讓他們再傷女孩分毫。
他們手上有道具,新人沒有一點抵抗之力,便再也囂張不起來了,隻聽得她細微的聲音:“把船票還給我!”
“你先簽。”鍾芸芸把協議書和筆丟在淩珞麵前的地上。
“不可能,那張船票是我的!”而新人卻不肯服輸,堅持著揮一下手掀飛紙張,倔強道。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鍾芸芸說罷就再一次用電擊器朝著新人方向襲去。
女孩怕得閉上眼睛,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
而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看著溫文爾雅的薛醫生卻在這一刻爆發。
他氣得雙眼布滿紅絲,腳一用力猛得向鍾芸芸撞去,隻把她撞在床頭桌上。鍾芸芸磕到了腰,疼得“哎喲”叫,手中的電擊器掉落。
這一刻,在淩珞眼中,薛醫生的身影似乎與孟老師重合。
“找死。”白元嘉見鍾芸芸這麼沒用,暗罵一聲,上前幾步便卸了薛醫生的力,五指一伸掐在他脖子上,隻把薛醫生掐得青筋暴出。
這情況不對。
淩珞見薛醫生被掐住脖子就要窒息,她晃晃悠悠站起身來踮起腳用手撕扯拍打白元嘉的手,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老玩家的身體都是被各種道具改造過的,一個npc和一個新人怎麼可能製服得了白元嘉。
新人急了,急得眼淚四溢,嘴上哭哭啼啼,終於鬆口:“我簽了,你把他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