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翼仔細檢查了主子傷口,“想必幫主子處理傷口的定是個心靈手巧,謹慎入微之人”
二白聽聞此言心中甚是歡喜,這名喚黑翼的人倒是忠厚實在,淨說著真話。
“你看,雖然說清理幹淨了,但這包紮的是多麼與眾不同,連傷口都沒覆蓋住”黑翼表情複雜,好像再說世上怎有如此愚鈍之人。
二白這才意識到黑翼之前說的都是假話,變著法兒嘲弄自個兒!對他的好感被疾風吹走了似的,頓時蕩然無存。
孫沐川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震的傷口鈍痛,便又“嘶”的吃痛。
“活該”二白措不及防一句話便從嘴裏溜出來,幸災樂禍的笑話著孫沐川。
“大膽”黑翼說道,這丫鬟怎麼對自家主子無理,怕不是不想活命了。
“黑翼,無妨,是她救的我”孫沐川擺手。
二白這才想起來自己可是小主子救命恩人,怎麼著這麼大份恩情小主子總不能視而不見,於是更加得瑟起來。
二白走到床前,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小主子,你說的可是我救了你一命?”
見主子頷首,微笑著看著自己,驀然覺得孫沐川竟給人一種川上慢行舟,如沐春風之感。
甚是妖孽。
二白一眨眼,得意的偷笑了一下,“小主子,奴婢才疏學淺,但是奴婢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這丫頭前後反差還真大,之前見了自己像是耗子見到貓一般,如今竟然想和自己談條件。
女孩臉上稚嫩的嬰兒肥還未褪去,白嫩嫩的看上去像是糯米團子,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軟糯糯的。
孫沐川輕笑,眼裏冰霜褪去,隻留一抹柔情,然而說的話卻潑了二白一頭冷水,“不管你在想什麼,但是想都別想”
二白凝噎,自己還什麼都沒說呢,這小主子怎的是能猜中人心思嗎?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你想嫁給我,門兒都沒有”孫沐川輕飄飄的一句話傳來。
二白猶如被五雷轟頂一般,癡傻傻的看著小主子。她原是想討要點賞銀罷了,日後出府日子過的滋潤些。
“你莫不是昨夜燒糊塗了?誰要嫁給你,我感覺你是在癡人說夢,胡言亂語”二白臉漲的通紅,像那熟透了的柿子。
二白一跺腳鄙夷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便走開了,氣鼓鼓的拿著扇子對著藥爐子下麵的火扇著。
“可氣可氣可氣!”
房內孫沐川見黑翼正憋著笑,冰涼涼的冷眸一掃,“我說錯了嗎?”
“主子”黑翼一邊將孫沐川傷口重新包紮好,一邊解釋道:“古來隻有女子被男子就所以要以身相許的,您這樣子怕是不妥。。。”
黑翼欲言又止,況且人家姑娘話都沒說出口,主子怎麼就覺得那人是想嫁給他呢。
“我這叫防範於未然,你太單純了,你還不懂”
“主子說的都對。”
孫沐川心中有些惱怒,誰讓那小妮子前幾日還盯著自己看的,一定是對自己有想法。
“主子,我一收到書信便趕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黑翼問道。
回來路途中孫沐川便察覺有人跟蹤,便派黑翼去探查那些人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