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青衣蕩蕩兩袖清風。吳梓然的爹娘一輩子都住在平遙縣,隻有吳梓然一根獨苗。
爹娘死的早,吳梓然在他們走後繼承父業當起了教書先生。不求聞達與諸侯,隻願春蠶到死絲方盡。
吳梓然教書期間聚心會神,全然沒注意到外頭欄杆處冒出了兩個小小的腦袋瓜子。
像是清泉石上流的清脆聲響,吳梓然的聲音既清脆又動聽。柔蘭滿心滿眼都是他。但是她隻敢在外麵偷偷觀看。時不時不自覺的輕笑了幾聲,仿佛就這樣遠遠的看著就是一種幸福與滿足。
“柔蘭小姐?”吳梓然手捧這本書詫異的叫道。
柔蘭微微笑著,像是綻放的幽靜蘭花,仿佛空氣中還彌漫著絲絲甜意。
“你傷勢可好些了。”柔蘭抬頭查看。
吳梓然臉上的痕跡明顯淡了,不過隻消一眼還是能看出受傷的痕跡。
“多謝姑娘關心,在下好多了。”吳梓然作揖。
從這以後,柔蘭是不是就會過來找吳梓然。兩人逐漸暗生情愫,直到章大人準備帶柔蘭回翼國。
無論如何,章大人都是不會同意柔蘭與窮書生的事情。所以在得知這兩人事情是當機立斷盡快回去,而柔蘭是在要回去的當天才得知此事。
兩人甚至沒有時間告別。
回去後不就,柔蘭隻能遵從父命嫁與沈安年。期間窮書生屢次找上門,可是都被章大人無情用棍棒打了出去。
沈安年與柔蘭都是奉父母之命成婚,哪裏能有感情。就算柔蘭懷了孕,沈安年的心也不在她這兒。
而柔蘭也隻想著,就這樣認命罷了。
直到那日在街上,自己挺著大肚子,身形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之際吳梓然突然從身後扶住自己。柔蘭才知道原來吳梓然一直都在暗中保護自己。
最是綿長相思意,兩兩相望盡是情意。在吳梓然扶住自己的腰身那刹那,柔蘭突然下了個連她自己都震驚的決定。
如果吳梓然願意,她想與他長相廝守。
“你過得好嗎?”吳梓然聲音嘶啞,明明懷著身孕,可是身形消瘦,下巴都變尖了,臉上也長了斑。
“不好。”柔蘭輕哭出聲。
“我帶你走。”
吳梓然不是開玩笑,他的語氣堅決而沉穩。他這個人言而有信,如若是柔蘭過得不好,他願意拚盡全身力氣,隻為博得柔蘭一笑。
“好嗎?”吳梓然握住柔蘭的手問道。
柔蘭擦拭幹眼淚,然後點點頭。
後來沈家找人時隻發現了被綁在小巷子的丫鬟。
小丫鬟為了主子的幸福,謊稱主子是被一群黑衣人劫持走了,而自己則是被綁在了這裏打暈了過去。
一盞茶飲盡,茶壺中的冷茶也不再冒著熱騰騰的氣流,圍在桌子前而坐的三人皆是靜默,此時吳梓然懷裏的小孩突然睜眼叫了聲“阿爹。”
二白算了一下,這個孩子大概有一歲多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不知不覺間在指縫裏悄然溜走,快的她抓不住。
而很多事情就是在這不知不覺的時間段悄然發生。
“我支持你們。”二白認真的握住柔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