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揉著額角,褚衛喝著醒酒湯,喝完後拿起桌上的粥慢慢喝著,粥入胃中,瞬間緩解了胃的不適。打開手機,看了下時間,這會已經八點半了,古伯說牧丘在五點多就已經去上朝了,“嘖嘖,起這麼早,可憐的孩子”褚衛帶著些許幸災樂禍。“褚先生,宮裏來人了,傳陛下旨意,召先生入宮覲見。”褚衛一口粥還沒咽下就被嗆住,“咳咳咳咳,陛下召我入宮,有說是什麼事情嗎?”“來人並未說明,但老奴猜測許是先生救下王爺的事情,先生盡管去便是,一切有王爺。”褚衛一想也是,自己再怎麼說也是救了皇帝他兒子,沒功勞也有苦勞吧,再怎麼也不能殺了自己。這樣想著,褚衛覺得也沒什麼,放下碗就要出去。古伯及時攔住他,“褚先生,老奴為您準備了衣服,您換一身衣服再去”,“這是剛剛才穿的,沒關係吧”褚衛指了指衣服,“褚先生這件過於樸素了,隻是尋常衣物”,褚衛看了看自己的這身,素色長袍,簡單樸素,全是按照當時自己的要求做的,“無妨,不換了,就穿這身就好”古伯見褚衛堅持,便不再說什麼。
褚衛走出門,一年老的太監在正廳等候,見褚衛過來便行禮,“這位就是褚先生,咱家見過先生,先前聽王爺說起先生,說先生清俊儒雅,令人敬仰,這會瞧見,先生風姿非常人可比呀。”“公公客氣了,我們這會便走吧,莫讓陛下等久了”,“先生喚我魏公公就行,先生,請”,魏公公走在前麵帶路,褚衛點頭。上了馬車,向著皇宮駛去。半個時辰後,馬車停下,褚衛走下車,被老太監一路領著走向尚書房,路上,褚衛詢問“敢問魏公公,不知陛下是因何事召見我?”魏公公笑著“褚先生救了沐王一命,陛下自然要召見您,先生不必緊張”,褚衛笑笑沒說話。
尚書房裏,皇帝牧安正在和牧丘說話,魏公公走進去稟告,“讓他進來吧”皇帝說,褚衛進來,見案桌旁站著一位威嚴肅穆的中年美男子,是的,中年美男子,這模樣,妥妥的魅力大叔。褚衛不想跪下,就抱拳行禮“褚衛拜見陛下。”牧安見狀眼睛眯起,嘴角微勾,沒答話,氣氛微凝,幾息過後,“免禮,賜座”。褚衛也沒客氣,看見有人搬來椅子也明白了,走過去一屁股坐下,牧丘在一旁有些發笑,“褚先生曾是烏國人?”皇帝用烏語問道,“不是,隻是語言為烏語罷了”,什麼烏語,褚衛有些無語才是真的,這是我們華夏幾千年的文化曆史好嗎,是近現代專家的成果好嗎,烏語,我還鳥語呢。心裏各種吐槽,表麵上紋絲不見。
“聽牧丘說,褚先生隱居在深淵森林深處,不知褚先生是如何進入?”皇帝笑吟吟,“回陛下,褚衛自小就在那兒,從未離開過”,褚衛一聽就知道這個皇帝有什麼心思,不過是覬覦森林中傳說的長生湖。“褚先生從未出來過?”皇帝有些不信,褚衛這會有些忐忑,他不確定牧丘是否把自己的不尋常處告知皇帝,光是自己屋裏那些家電,就可以為他引來無數的殺身之禍,更別說轉瞬即至千萬裏外的手段。褚衛點頭,“從未”。“哈哈,褚先生一直隱居深山,怕是不知這世間繁華,讓我這兒子帶你好好逛逛。”皇帝笑著看向牧丘,牧丘點頭,“謹遵父皇旨意,兒臣會帶先生好好體驗這世間繁華”。“行了,你們都退下吧。”“兒臣(褚衛)告退。”牧丘和褚衛同時行禮退下。
走出書房,褚衛瞬間鬆懈下來,“先生可是緊張了”牧丘問,褚衛點頭“畢竟是一國之主,氣場太強,尋常人見了自然會有些緊張,而且”褚衛頓住,看向牧丘“我不知道你和你父皇說了些什麼,自然要謹慎一點。”牧丘停下,一臉正色“先生放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心裏清楚,先生信任我,我自然不會辜負先生的信任。”褚衛聞言拍了拍牧丘肩膀,“好兄弟,不枉我救你一命,走吧,回去,我就喝了一點粥就出來了,現在餓死了”。
走在宮道上,褚衛見對麵走來一人,玄色長袍,上麵隱有暗紋,臉上一直帶著邪笑,痞氣十足。牧丘喊了一聲“三哥,近來可安好?”牧霄臉上笑意微收,“五弟,你還有閑心關心我,先管好你自己吧,知道是被誰害的嗎,需不需要哥哥我幫幫你。”牧丘臉上笑意更深,“多謝三哥好意,五弟閑暇時查查就好,不像三哥,肩上擔子重,不知今日三哥見了幾幅官家小姐畫像?”牧霄笑容消失,愁容滿麵,走過來一拳打在牧丘身上,“你小子還打趣我,真真該打,你不知哥哥我從邊疆回來後過得什麼日子,母妃日日拿些畫像過來,每三日便有一場宴會等著我,苦不堪言啊”,牧丘噗呲笑出聲,“哈哈哈,三哥,誰讓你十四歲便去邊疆,一去便是十年,至今還未成家,珍妃娘娘自然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