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莊斯文提著好煙好酒去了老泰山家。
若非不得已,他絕不願過來。
老泰山當了大半輩子領導,不怒自威。
莊斯文在他麵前覺得很是壓抑,因此不願登門。
吃完晚飯後,莊斯文跟在老泰山身後走進書房。
“爸,您喝茶!”
莊斯文奉上一杯香茗,滿臉恭敬之色。
胡萬才並未伸手去接,而是衝著茶幾挪了挪嘴。
作為雲都的實權派人物,胡萬才官架子不小,即使在女婿麵前,也是如此。
胡萬才的女兒既矮又醜,莊斯文高大帥氣,主動追求,用意不言自明。
“爸,抽煙!”
莊斯文奉上一支軟中,主動幫他點上火。
胡萬才噴吐出一口濃白色的煙霧,沉聲道:
“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什麼事?說吧!”
作為縣裏知名大佬,胡萬才並不待見這女婿,但木已成舟,隻能聽之任之。
莊斯文臉上露出幾分訕訕的笑意,出聲道:
“爸,我在蠶絲廠的工作難以開展,您看能否……”
這段時間,胡萬才一連接到了三封信訪部門轉過來的舉報信,都是和莊斯文有關的。
“你想怎麼著?”
胡萬才冷聲喝問道,“將劉仲達調走,讓你來當廠長?”
莊斯文抬眼掃了嶽父一眼,支吾道:
“爸,您看著辦,如果有可能,最好……”
“最好什麼?”
胡萬才滿臉憤怒,伸手從抽屜裏拿出三封信來,啪的一下,甩在莊斯文麵前,“你自己好好看看,裏麵寫的什麼?”
莊斯文臉上露出幾分遲疑之色,伸手抽出其中一封信看起來。
信中將莊斯文在蠶絲廠的所作所為描述的非常清楚,甚至還將矛頭指向了他的老丈人。
胡萬才看到這信,怎麼能不生氣呢?
莊斯文見老泰山的臉色不對,連忙拿起另兩封信看起來。
三封信的內容大同小異,無非莊斯文在蠶絲廠胡亂作為、欺下瞞上、排除異己,總而言之,沒有一句好話。
莊斯文眼珠一轉,急聲說:
“爸,這是姓劉的陷害我,您可得為我做主呀!”
胡萬才掃了女婿一眼,冷聲道:
“你調到蠶絲廠之前,我一再提醒,做人要低調,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是怎麼做的?”
“你張揚跋扈到了極點,連一把手都看你的眼色行事,你想要翻天呀?”
莊斯文聽到這話後,急聲道:
“爸,沒有的事,這事姓劉的陷害我!”
“你給老子閉嘴!”
胡萬才怒聲喝道,“昨天,我讓秘書去了蠶絲廠,你的事瞞不過老子!”
聽到老泰山的話後,莊斯文徹底傻眼了,再不敢喊冤叫屈了。
“你給我記住,從明天開始,在廠裏給我夾著尾巴做人。”
胡萬才沉聲說,“凡事多征求劉仲達的麵子,他才是蠶絲廠的一把手!”
莊斯文聽後,一臉苦逼的點頭答應下來。
“點什麼頭?說話!”
胡萬才怒道。
“爸,我知……知道了!”
莊斯文一臉不情願的說。
“除工作以外,生活上要檢點。”
胡萬才冷聲警告,“你如果敢做對不起我女兒的事,老子剝了你的皮!”
“爸,這怎……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