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鍾後,田宏達快步走進辦公室,急聲道:
“老板,又出事了!”
這兩天壞消息接連不斷,史家豪很惱火,急聲問:
“怎麼回事了?”
田宏達滿臉陰沉,怒聲說:
“老板,不知哪兒來的消息,說我們又要調整蠶繭價格了,因此,蠶農們全都湧過來的。”
“他媽的,這消息從哪兒來的?這不是擺明了想坑老子嘛!”
史家豪沉聲怒喝。
田宏達無法回答,隻能低頭不語。
“他媽的,一定是姓周的搞的鬼!”
史家豪滿臉陰沉,低聲道。
“老板,現在我們怎麼辦?”
田宏達急聲問。
史家豪麵沉似水,怒聲說:
“除了收,還能怎麼辦?”
“我們手頭現在一共還有十來萬塊錢,照這趨勢,明天可能都捱不下來。”
田宏達一臉苦逼說。
史家豪有多少家底,田宏達再清楚不過了。
“我去過蠶絲廠了,不出意外,明天資金就能回籠了!”
史家豪一臉篤定的說。
昨晚,大舅哥答應今天去處理這事了。
莊斯文雖是副廠長,但卻說一不二。
隻要他答應的事,絕不會出岔子。
田宏達聽到這話,一顆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田宏達急聲道,“隻要貨款到位,送來的蠶繭越多越好!”
在這之前,周恒和史家豪都不願多收蠶繭,主要因蠶絲廠封賬,不能及時兌付貨款。
錢一旦到位,兩家爭的便是市場了。
看著一臉興奮的田宏達,史家豪沉聲說:
“宏達,在沒拿到貨款前,悠著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田宏達一臉詫異的抬眼看向史家豪,心中暗道:
“近段時間,史老板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之前張揚和銳氣全都不見了,真讓人費解!”
盡管心中很是疑惑,田宏達臉上並未表露出來,輕點兩下頭,答應下來。
田宏達走後,史家豪蹙著眉頭,心中暗道:
“這事極有可能是姓周的搞的鬼,他這麼說會不會事先和劉仲達串通好了?”
想到這兒,史家豪驚出一身冷汗,連忙拿起話筒撥通莊斯文的電話。
電話是工作人員接的,說莊斯文出去辦事了,不在廠裏。
史家豪很是意外,隻得一臉悻悻的掛斷電話。
與此同時,莊斯文正沉著臉從財政局往外走,心中懊悔不已。
“他媽的,姓莊的,你真是吃飽了撐的,怎麼會想起請縣財政局的人過來查賬,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莊斯文心中鬱悶不已,恨不得抬手狠扇自己兩記耳光。
司機見莊斯文過來後,連忙下車幫他打開車門。
莊斯文上車後,眉頭皺成了川字,頭腦高速運轉,竭力思索著應對之策。
“莊廠長,我們回廠裏嗎?”
司機小心翼翼的問道。
莊斯文聽到問話聲,吃了一驚,當即怒聲道:
“不去廠裏,去哪兒?問的簡直就是廢話!”
司機挨了批,不敢出聲,駕車直奔蠶繭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