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康抬眼狠瞪莊斯文,心中暗道:
“姓莊的,別以為有個任縣領導的嶽父,我就動不了你,真是天真!”
想到這兒,陸元康決定不再和他周旋,直接攤牌。
“莊廠長,招待費的事暫且不說!”
陸元康沉聲道,“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想向你請教!”
莊斯文臉上露出幾分不以為然之色,道:
“陸局客氣了,有事請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謝謝莊廠長如此給麵子!”
陸元康說到這兒,伸手拿起一本賬冊,沉聲道,“你們廠總賬會計葛年的動作非常麻利,前天一早,在我們過來查賬之前,將蕪州服裝廠的五萬元入了賬!”
說到這兒,陸元康略作停頓,沉聲問:“莊廠長,你知道這事嗎?”
這一問話不懷好意,在場眾人都聽得出來。
莊斯文剛想說不知道,便意識到了不對勁。
陸元康不可能無緣無故問他這一問題,一定另有圖謀。
想到這,莊斯文將心一橫,沉聲道:
“我知道這事。”
陸元康抬眼掃過去,心中暗想:
“量你也不敢說不知道,我事先問過葛年了,他說,錢是你給他的!”
“莊廠長,蕪州服裝廠的錢什麼時候彙過來的?”
“這個問題非常重要,請你想清楚再回答!”
莊斯文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下,暗想道:
“姓陸的,我好像沒得罪你吧?你想借助這事坑老子!”
盡管心中很惱火,但莊斯文卻不得不慎重思考這一問題。
既然沒法推說不知道,莊斯文就要給出蕪州服裝廠這筆貨款的到賬時間。
莊斯文沒想到陸元康會當眾問他這一問題,毫無防備,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蕪州服裝廠距離雲都不過幾十公裏,陸元康隻需一通電話,就知道他有無撒謊。
如果照實說的話,五萬元貨款放在身邊半年之久,怎麼都說不過去。
就在莊斯文思索如何作答時,陸元康冷聲道:
“莊廠長,你不會如此健忘,連前天的事都記不得了?”
莊斯文臉上露出幾分訕訕之色,出聲說:
“這筆款子打過來有段日子了,收到錢後,我便去外地出差了,將這一茬給忘了。”
“前兩天猛的想起這事,連忙將錢給葛總,讓他入賬的。”
這番說辭滴水不漏,不留任何空隙。
莊斯文不動聲色的掃了陸元康一眼,心中暗道:
“姓陸的,老子看你怎麼找茬?”
陸元康臉上露出幾分沉思之色,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莊廠長,你確定這筆錢忘了入賬,而並非挪作他用?”
崔雪鬆一臉陰沉的問。
挪用公款可不是小事,崔雪鬆有此表現,並不足為奇。
“崔主任,我絕對沒有挪用公款!”
莊斯文沉聲道,“我爸經常教導我們,公家的錢再多,也就不能挪用分毫。”
一個女婿半個兒,莊斯文管老泰山叫爸,並無半點問題。
這話看似隨意,實則卻別有用心,頗有幾分扯虎皮做大旗之意。
“既然沒有,那最好不過了!”
崔雪鬆沉聲道。
莊斯文見崔雪鬆虛晃一槍後,便無下文了,心中很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