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再遇(3 / 3)

‘不﹗崔兄,你多慮了﹗其實,最近我公司也急需用錢,這樣吧,等三個月以後了吧﹗’

‘鄭兄弟,就當當哥的求你了還不行嗎﹖’

‘不是,崔兄,這個……!’鄭國豪緊鎖雙眉,深感困惑,好一會兒,終於舒展雙眉,緊接著,火速般的挺身而立,快步走到一個櫃子前,掏出鑰匙,打開鎖子,順勢取出了一部分錢……

崔毅雄宛若看見了春天,從內心裏欣賞鄭國豪的為人。

‘鄭兄弟此情愚兄沒齒難忘,若貴公司今後有事需我公司幫忙的話,我公司一定效犬馬之勞﹗’

‘不要客氣﹗崔兄,希望你公司重整旗鼓,再振雄風﹗’

‘謝謝﹗’崔毅雄緊緊握住了國豪的手,激動得熱淚盈眶,也在此刻,他親身感覺到了天宇公司鄭國豪的‘人格魅力’,由此對此人敬佩有加。‘鄭兄弟,咱們後會有期﹗’崔董說著便帶領手下人走出了國豪的辦公室。

就這樣,預購新產品的二百五十萬被崔董一撈而空。也就在當天下午,崔恩宇不知哪根神經錯亂,又想起了曉敏。

於是,他打電話說要請她吃飯,卻不料被其果斷拒絕,由此,讓他燃起了一種恨的情緒。這種恨如化學中的離子在他的腦海中肆意遊離,積少成多,漸漸變質成了一種占有欲。

在他的人生閱曆裏,沒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想要。

終於,在一個星期六的傍晚,他趁曉敏下班,漸入回家途中,瘋狗一般攔住了她的去路。

‘崔恩宇,你幹什麼﹖你讓我過去﹗’曉敏顯得很惱火。

‘曉敏,咱們重歸於好吧,這次我是真的很愛你﹗’

‘對不起,崔恩宇,我愛的是肖雲,不是你,請你再重新選擇吧﹗’

‘敏,你看上次要不是我挺身而出就你,你……!’他想用此來狂拉距離。

‘得了吧,崔恩宇,不要以為自己的陰謀沒有破綻﹗’

曉敏又一走,崔恩宇又一攔,一副流氓,二杆子的醜態被其發揮到了極致。

‘你幹什麼﹖’曉敏的怒火即近頂點,‘快然我走﹗’

‘不行﹗我就不讓你走﹗’

頓時,曉敏如一隻美麗的小蚊一下子落到了蜘蛛網上,有種動彈不得之感。

‘你看,他們打我的傷疤還在呢﹗’

‘誰不知道,那是你們合夥設下的圈套﹗’曉敏怒不可遏地冷對崔恩宇大聲道。

‘你聽誰說的﹖我沒有﹗’他死不認帳,仍死纏爛打,‘樂此不疲’。

街燈如切斷神經的人,在此刻顯得呆而麻木。突然,崔恩宇伸開了魔爪,猛地向曉敏上衣的胸口抓去,曉敏見此,慌忙一閃,讓其抓了個空,但身體仍讓他觸手可及。

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崔恩於突然緊緊抓住了她的玉膊,猛力一拽,便把她整個人緊緊困於懷中。霎時,他欲火焚身,如變態惡魔般地欲對其施暴,突然,一個削蘋果小刀,刀鋒貼在了他的脖頸上,他猛的顫了一下,不敢動彈……,而後,曉敏慌亂逃脫。

‘崔恩宇,你這個喪失人性的流氓﹗你要再這樣,小心我把你的脖子割斷﹗’曉敏手持小刀,喘著氣,眼冒怒火﹝屈辱而不甘的淚在美麗的雙眸中翻滾﹞,狠狠地對他道。

而此刻,崔恩宇也如酒醒後的醉漢一般,深感懺悔的對曉敏道﹕‘對不起,曉敏,我不是人,你就饒了我吧﹗’

曉敏握著小刀的顫抖的手,在昏黃的燈光中,停留了好一會兒,終於猛地放下,而後,萬分氣惱的轉過身,騎車而去。

‘他娘的,小娘們兒,別臭美,你遲早是老子的人﹗’崔恩宇的心裏極為不服,憤憤地望著她的背影,冷冷地說。

七十§險遇§

威龍公司自得到了天宇公司的讚助後,經半年努力後,如慘敗的花枝突然煥發了生機,一片欣欣向榮之景,在這座城市中‘炫氣恒盛’。此時,崔毅雄也如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一般,每日精力充沛,大有再活五百年之感。一天,他的三公子崔恩宇,忽然不知哪裏來的雄心,想憑自己的一點微薄實力,大幹一番事業﹗可能是要給曉敏,肖雲等人看,可能是一時心血來潮,當然,也有其他可能。

崔毅雄此時正在辦公室內籌劃下一步計劃,突然,門開了,他的寶貝三兒子滿臉堆笑著走了進來。

崔毅雄一時感到莫名,但並未問其因,隻是用十足的父愛讓其坐下。

‘爸,我今天來,是有一事相求您﹗’他竟顯得有些拘謹。

聞此,崔毅雄一時有些納悶兒,暗想,老三平時總愛老子天下第一,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今兒竟想起求人了呢﹗於是,道﹕‘宇,有什麼事,盡管說,咱父子倆還說什麼‘求’字﹗’

‘爸爸,我想開了,我覺得人要是在世上無所作為,那豈不是白活﹖所以我想幹一番事業讓大家看看﹗‘

崔毅雄一聽,由衷地為兒子這番話感到高興,想到平時想栽培他,他總油腔滑調,不受管束,而今竟然……﹖他很是懷疑,太陽從西邊出來啦,但,既然兒子如此誠懇,做父親的又哪有不全力支持之理。

於是,他忙看門見山道﹕‘宇兒,是不是有什麼事,需要父親幫忙﹖你直說吧﹗’

‘嗯,爸,我想來這兒上班,從今兒開始,我不再做江湖小混混;不在遊戲人間;我要走正道,我要讓所有的人知道,我崔恩宇也是個人才。

‘哈哈……’崔毅雄不由地大笑了起來,心想﹕兒子終於開了竅,可真是好啊﹗

於是,便欣然同意。

一個月後,因其表現良好,被崔董提拔為主任。又一月半後,看到崔恩宇工作極其賣力,升其為副經理。

此時的崔恩宇如換了一個人,再加上西裝革履一大扮,嘿﹗還真是那回事兒﹗

而這段時間,崔董卻病魔纏生,但他始終沒忘天宇董事長鄭國豪的恩情,於是,在病重期間,再三叮囑崔恩宇及公司裏的一些主要領導,要他們到期後,務必連本帶利統統還清。崔恩宇連連點頭,但心裏所想卻逆道而行。

又半月後,崔董因病在醫院搶救無效而死於夜間淩晨三點。享年五十七歲。

按照遺言,崔恩宇成了本公司的副董事長,而正董事長則是一個頗具商業經驗的,多次為企業立下汗馬功勞的四十多歲中年人擔任。但此人,可以說是有名無實,真正說了算的還是崔恩宇。

而後,崔恩宇兩袖清風,高枕無憂,以為前方一片坦途,因而,麵對一些問題,他總掉以輕心,對工作不聞不問,更可怕的是曾經醜陋麵目再次暴露,甚至有變本加厲的傾向。也在這段時間,一些風騷的;浪漫的;拜金的各種女人似乎如約而至,紛紛了來此啃這塊‘肉’。而他則來者不拒,統統接納,漸漸習以為常,甚至如吸毒般上了癮。

由此,引起了公司上下的極為不滿,但礙於‘寄人籬下’,也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見就當沒看見。再說,領導風流那不叫風流,那叫娛樂。

兩個月後,所欠天宇集團的錢已到期。鄭總見其不來,便派人前來討債,但,崔恩宇寧死不還,還一再拖延,甚至想抵賴及逃脫。

此時,威龍集團的狀況已不如從前,且日漸‘腐敗’。崔恩宇雖玩的女人不計其數,但,論味道,他仍覺得曉敏因是首選。漸漸地,他再一次想起了曉敏,並自信憑自己目前地位,絕對綽綽有餘。於是,他又萌生了占有曉敏的‘荒唐’想法。為了使一切順利進行,他仍采取先軟後硬,先哄再霸等一係列措施。但,他不能讓旁人知道,以防丟失臉麵,讓眾人恥笑。

一切想好後,便施實了行動,人物﹕崔恩宇和幾個衷於自己的小混混成莽,魏山等人。針對對象﹕曉敏。具體時間﹕仍舊是曉敏下班後。

下午六點,曉敏如以往一樣,騎車向家駛去,但就在上次用小刀擺脫崔恩宇的十米處,一輛飛馳趕來的汽車讓她毛骨悚然,頓時,一種不祥之感侵向大腦……。‘難道﹖……’她頓時猶豫了,身上汗毛如直立一般,讓她怕得不敢多想。

汽車停住後,她在慌亂間,猛地掉過了車頭,欲逃,卻不知如何逃出此劫。

‘哈哈……’一種嚇死人的狂笑似從夜中傳來,‘你跑不了了﹗’

曉敏不由嚇了一跳,心中怕得要命。就在他真正醒悟之時,崔恩宇已站在了他麵前。

‘曉敏,我現在已是威龍公司的董事長了,怎麼樣﹖混得不錯吧﹖’

‘崔恩宇,你怎麼樣不管我的事,請你放我走開﹗’

‘曉敏,隻要你肯與我再次和好,我崔恩宇飽你嚐盡人間榮華富貴﹗’

‘你別妄想了,這絕對不可能,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你﹗’

‘是嗎﹖你覺得你能跑得了嗎﹖乖乖就擒吧﹗’

‘你這混蛋家夥,快放我走,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了﹖’崔恩宇獰笑著,‘那好,那你就別客氣了﹗’,說著,便準備如上次一樣舊戲重演,曉敏也不甘示弱,懊惱萬分地登上車,狠狠地從崔恩宇的腿上撞了一下,乘勢駛過。崔恩宇被撞倒在地上後,狼狽的‘哎呦’了一聲,淒慘的揉著腿,嘶聲大喊﹕‘抓住她﹗’。而後,車上兩人便慌忙下來,把他扶進車內,開車狂駛過去。曉敏冒著虛汗,心繃得如快斷的琴弦,集中精力,快速蹬車,逃心似箭,恨不得插翅而飛。一路上,幾次險些與其他車輛相撞。但最終,還是精疲力盡,無奈之時,隻好放慢速度,她多希望能僥幸脫逃……

就在她再也無力蹬車的那一霎那,一輛再熟悉不過的汽車忽然停在了她的麵前。見此,她氣喘籲籲,臉色蒼白,渾身乏力,如一隻逃脫不了宰割的羔羊。

‘怎麼樣﹖量你也跑不到哪去﹖你就乖乖就擒吧﹗’車門打開後,下來兩個人,崔恩宇和其他幾人,可惡的令人驚心,作嘔……

此時的她,已不再管自行車,而是實行了‘金蟬脫殼’之法。隻見她慌忙把自行車往眼前一放,自己便迅速往另一方向跑去。崔恩宇幾人見後,趕忙追,如惡狼發現了自己的美味﹕窮追不舍,死活不放。

終於,還是追上了……

‘曉敏,快過來﹗’忽然,一個人匆匆趕來,把曉敏愛撫的從身後抱住。

‘肖雲﹗’曉敏並未看其人,單憑直覺就敢斷定此人就是肖雲。

此時,匆匆趕來的肖雲,可真如﹕夜裏的燈炮;冬日的棉襖,在她急需時出現,讓她感激頗深。也就在此時,曉敏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是如此深愛肖雲。她一下子肯定﹕肖雲就是她一直在找的那個王子,對﹗絕對沒錯﹗

‘謝謝你,肖雲﹗我愛你﹗’曉敏感動的流著淚,把他抱得更緊了。

‘曉敏,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驚了﹗’肖雲深感愧疚道。

曉敏並未說話,而是一個勁兒的流淚,似乎這一切的一切,眼淚都可詮釋。

在他們回過頭時,幾名警察已把崔恩宇等人抓進了警車,而後,消失於茫茫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