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一聽,眉頭微蹙,閉上眼不予理會。
這熟悉的聲音,化成灰她都聽得出來,問候之人正是夜家夜仄的聲音,在排位賽時就與他碰到過。
見天閣內無反應,緊接著又問候一遍:“前輩?可否……”
還未等他說完,夜天給離淵使了個眼色示意。
他心領神會的走向欄邊,拉起幕簾,回應道:“閣下還是別費事了,一敘不必,結識不需。”
夜仄被一句話給噎了回來,嘴角尷尬抽搐,連聲道歉並退了回去。
在場的其它家族無一不在心裏冷嘲暗諷,諷他狂妄自大,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離淵心裏暗自得意,見夜仄吃癟,別提有多爽快了。
夜仄曾在帝都城內,仗著夜家二公子的身份,四處橫行霸道,所作所為,他早已看不慣。
夜天見離淵暗自竊喜,衝他勾勾手,小聲的在耳邊嘀咕道:“你讓離家的人都過來吧。”
離淵聽完,頓感驚訝,十分感動,他一臉擔憂的問道:“主子,這麼做的話,無疑是將您推上風口浪尖!”
夜天心裏都明白,這麼做,無疑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離家的背後,是有一位藥聖在背後支持。
但她的目的,是要當著在場的世家家族的麵,當眾打夜仄的臉,打夜家的臉,同時也是想為離淵撐腰。
“無礙,你去這麼吩咐便是。”夜天透過幕簾,一臉玩味的盯著拍賣場家族們的一舉一動。
離家聞聲趕來,臉上紛紛洋溢著喜悅,有藥聖的支持,對於離家來說無疑是一場極大的助力。
夜天讓靈兒把幕簾掀起,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紛紛投向天閣。
頭戴鬥笠的夜天,神秘感襲來,所有人都對這位藥聖的真容十分好奇。
離家坐在一旁,離家主驕傲的昂著頭,得意的用下巴尖看四周的人,像是在炫耀。
坐在‘花’字包廂的夜仄,雙目怒視夜天,剛還當著所有人的麵拒絕他,轉身就將其他人邀到身邊坐著,這分明就是故意要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他的臉。
夜天透過鬥笠簾,看著夜仄咬牙切齒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主子,別笑的太明顯,容易被發現~”離淵雖然也想笑,但礙於離家主在旁邊,還有這麼多人在,眾目睽睽下不可笑的太張狂。
“別在意,就是要當眾去去他的銳氣,不然他也太囂張了些。”
夜天才不在意那些人的看法,畢竟在她眼裏,那些人隻是想拉攏自己罷了。
等待許久,在場的人早已按捺不住,拍賣師站在台上,緊張的說道:“臨時受藥聖的委托,還需些時辰,請諸位稍候片刻。”
“突破液!肯定是突破液!”
“今日一定要拍到手!”
眾人在台下爭議,紛紛自說自話,都想在拍賣時大展拳腳。
此時,天閣門外,夜家家主夜雄霸站在門外,隨行的還有夜靈。
兩人來到門前,見侍從站在門口,走上前拱手問道:“兩位小兄弟,能否讓我見藥聖前輩一麵。”
侍從互相看了一眼,說道:“夜家主稍候片刻,容我進去稟報一下。”說著,一位轉身開門進去。
“前輩,夜家家主夜雄霸在門外,請求一見。”侍從扶禮稟告。
離淵一聽,臉色驟然一變,皺緊眉頭,語氣不友好的問道:“主子誰也不見!”
侍從剛想出去回複,夜天阻止,問道:“慢著,他身邊可還有人一同隨行?”
“是,還有一位女人。”
夜天聽完,頓然冷笑,隨行在大長老身邊的,也隻會是那個女人了。
夜天氣的渾身發顫,手握緊桌上的茶盅,直眉怒目,低聲道:“讓他們離開,不許再靠近天閣一步。”
她需要冷靜,現在還沒有與他們正麵對抗的能力,還不到見麵的時候。
“是!”侍從走了出去,將門輕輕帶上,並將夜天的話帶給門外的兩人,仔細闡述了一遍。
吃了閉門羹的夜雄霸和夜靈,隻好原路返回花字包廂。
夜雄霸和夜靈兩人灰頭土臉回來,在包廂內等候的夜仄,緊忙湊上前,問道:“父親,她見您了嗎?”
夜雄霸深歎口氣,搖搖頭,說道:“麵都沒見著,還讓我們不要再去天閣了。”
夜雄霸和夜仄,兩人神情略顯失落,夜靈在一旁暗自琢磨,想到了一個主意。
“不如,我們等拍賣結束後,將人‘請’到夜府,如何?”
夜雄霸頓時神色不悅,怒斥道:“不可!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用這種手段強製將人‘請’回來,無疑是要把整個夜家往火堆裏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