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九走出了大門,迎麵二十多匹高頭大馬把大院門口團團圍住了。
一個領頭的日南人對林二九說道:“欠帳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想必你是想賴帳不還嗎?”
“正當的帳目當然要還,可是十幾兩銀子轉眼變成一千三百多兩,這個帳還真的不想還。”
“有這事?”那領頭的向旁邊一個瘦瘦的,像個帳房先生的中年人問道:“把帳目拿出來瞧一瞧。”
正在這時,二匹快馬疾速的向這邊馳來,轉眼就到了大院的門口。
所有的人全都跳下馬來,恭迎二位來者,全都躬身行禮。
林二九一看,這二位男的是潘又亨,女的是陳夢晶,正是勞師叔門下長老的女兒女婿,前天在城主府中林二九還幫他們撤去了異火了的。
而且對潘公子的民族主張林二九是相當認可的。
“林公子,對不起了,隻怪我對屬下管教不嚴,讓林公子笑話了。”
潘又亨說道:“全部都向林公子賠罪。”
一行二十人全部躬身行禮賠著不是。
這一下把袁家老小看呆了,這行頭,看樣子自家的這點事情是徹徹底底的解決了。
林二九對潘公子夫婦說道:“我正要找你們有要事相商,叫他們都撤了吧。”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大家都散了吧。”話音一落,二十多匹馬一下子消失遠循了。
林二九向袁家老小表示事情圓滿結束,並叮囑袁老四不要再賭博了,害人又害已。
袁有才拿出了二千銀兩要交還給林二九,林二九說道:“我看你家裏也沒錢了,這樣吧,隻當我借給你的,娶個媳婦,把十畝地種上疏菜,我可是要常來吃的呀。”
袁家老小哽咽著撲通全都跪下不起了……
林二九對潘公子說道:“過二天朝廷派人來商討自由之城的歸宿問題,不管怎樣,此地以日南人居多,再怎麼著也要有日南人來參與管理政事,我想請你出山代表日南人參於城府管理,不知你意下如何?”
“容我考慮一天如何?”潘又亨說道。
“好,到時我到府上來拜訪你。”
“一言為定。”
告別了袁家老小和潘又亨夫婦,林二九和貝兒抱著小球回到了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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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義叫軍醫官看了看劉誌的傷勢,劉誌除了臉上的外傷以外,有一點輕度的燒傷,身體上的傷痕還好恢複,隻是心靈上的打擊就難複愈了。
隻見他緊湊眉頭,愁眉苦臉的,一副身心疲憊的樣子,唉聲歎氣的,頹廢消極的躺在床上,兩眼空洞迷離,沒有一絲生氣,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劉義知道,他是受到了強烈的刺激,自以為是的功力在同齡人,甚至比他還小的武者麵前,自已自以為傲的功夫在對方麵前就像個嬰兒和成年人一樣,這不可逆轉的差距,怎不讓他心灰意冷了。
他覺得再怎麼努力也難望其項背,這是多麼悲催的狀況啊!哪還有動力去奮鬥去追趕呢?
明知不可為而去為之,那不是多此一舉嗎?想到這裏,他死的心都有了。
一個人,不能喪失鬥誌,特別是武者,喪失了鬥誌和一個行屍走肉沒有區別,這是為人,為武者的一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