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大將軍府裏送親的隊伍返回到了府裏,那個女管家向國大將軍和夫人把情況稟報了,國大將軍氣憤歸氣憤,但也是一籌莫展的,畢競自己的女兒毀了容也沒有通知對方一聲,對方說你欺詐也好,說你換了新娘也好,不容他反駁。
但對方這種當眾拒接新娘的舉動導致自己的女兒自殺,國大將軍卻憤恨難消了。這不是被當眾打臉嗎?
對於這個女管家把自殺的大小姐隨便的交給一個自稱是醫師的人而不留下一個人看護的作法大為不滿,要不是這女人和夫人沾了一點親戚關係的話,他老早就要把她掃地出門了。
這女管家當時隻是考慮如何回來交差,也沒有安排人手留在那個旅館裏照顧一下大小姐,她深知是自己關鍵時刻腦子亂了,的確是自己做錯了。
她長跪在客廳裏請老爺夫人原諒,將軍夫人立刻命她帶路,她要去看一下她的女兒了。
在旅館裏。
君子蘭慢慢的醒了過來,看見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劃破的那隻手腕包上了一層紗布,她知道自己被人救過來了。
在她昏迷之前,依稀記得一個青年男子抱起來了她,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抬頭看了一看,房間裏一個男子正在煉著丹藥,一個女子在一旁觀察著並打著下手。
君子蘭無力地嚶嚀了一聲,那女子連忙的走了過來,看著已經蘇醒了的君子蘭,那女子輕聲地說遞:“你流血過多,身子還很虛弱,躺下別動,我幫你倒點水喝。”
“我叫回玉鳳,救你的是我二九哥,來,喝點水吧。”
君子蘭從這個自稱回玉鳳的手上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小女君子蘭,承蒙二位救命之恩。”
“不過。”君子蘭灰心喪氣地說道:“像我這樣,不如死了痛快。”
這時,剛好林二九煉製好了幾粒丹藥,聽到了君子蘭的講話,他坐在了床頭的板凳上,對君子蘭說道:“你是對自己失望了還是對婚姻失望了?或是為了那男人不願娶你而絕望呢?”
林二九平平淡淡的說著,回玉鳳就站在他的身後,用手襯在他的肩上,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
“我不為婚姻失望,對那個男子我從來對沒有一絲的情愫,相反從這件事情看出來了一個真正的他,也是一件幸事。”
君子蘭說道:“但作為一個女子,頂著這樣一副殘敗的臉麵苟活於世上,終究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看著眼前一對恩愛的伉儷,君子蘭自形慚愧的低下了頭。
曾幾何時,那王爺府的公子鬆子青對她是死纏爛打,圍追堵截,又是送花,又是寫詩,甚至寫血書來表白自己對君子蘭生死不渝的愛戀。
正是因為這一點,君子蘭才沒有事先告訴鬆子青自己臉部受傷毀容了,不過,她認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傷勢會慢慢好轉的。
在君子蘭的認知中,哪怕嫁到王府去這個鬆子青因自己的容貌不待見自己,自己也無所謂,她的婚姻完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撮合的,她心中的王子根本不是鬆子青那一類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