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韓文清一手牽著白清歡的小手,一手提著二人的行李,一路和鄉親們打著招呼,離開了這個他生活長大的村子。

白清歡興致不太高,雖然是她先提的離開,但是真的離開了這個他們倆的小家,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身旁的男人看出了女孩的酸澀,把女孩抱在懷裏哄。

“乖乖,高興點。咱們先去把我老丈人那攤子事兒整明白了,可以再回來住一段時間的嘛,嗯?”

白清歡輕輕點頭,扯著韓文清的袖子搖了搖,“我舍不得這裏,這裏是我們成親的地方。我真的好喜歡這裏啊,以後有機會,我想回來……”

男人反手攥住女孩柔若無骨的白嫩小手,捏了捏,“乖乖,這裏是我們的家呀,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的,想回來了,我就陪你回來。”

“好!”

兩人在這裏度過了新婚的七天,剛剛膩歪上的兩個人都舍不得他們倆這戛然而止的甜蜜悠閑生活。

誰也不知道前方有幾重艱難險阻在等待著他們,兩人身後,一片還鮮嫩的葉子被吹下枝頭,跟著風兒旋轉,旋轉,最後緩緩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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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上海火車站

“賣報賣報!今日新報紙!上海灘百樂門夜鶯小姐昨日身死百樂門~~”

背著一書包報紙的報童揮舞著報紙,向著街邊人們說著昨日的最新新聞。

“給我來一張。”一個身穿黑色大衣頭戴黑色帽子的男人給了報童幾個銅子兒,從報童手裏接過一份報紙。

“先生,您拿好!”

男人拿著報紙匆匆離去,報童繼續揮舞著報紙賣報。

“吱嘎——”門被推開,提著豆漿油條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走了進來。

“乖乖,我回來了。給你帶了王嬸家的豆漿和老趙家的油條,都是你最愛吃的!”

“夫君回來了,快來坐下!”

穿著舊式襖褂的女子從後麵走了進來,坐到男人旁邊,享用那份男人給她買回來的早餐。

現在還早,不到店裏開門的時間,男人抬手摸了摸女子的腦袋,輕聲說:“今天我和蝴蝶見麵了,蝴蝶說,這幾天會有新的地下黨員潛伏進來,咱們店裏以後會作為聯絡點,但是不會有人知道咱們的身份。”

最近犧牲的同誌太多太多,不得已把他們兩個潛伏最久的也牽扯進來。他們倆隸屬於中轉站,一直與上級單線聯係,屬於“我知道你們,但是你們不知道我”的情況。

“報紙上說夜鶯昨天死在了百樂門,怕是又有情況了。”

白清歡沉思,夜鶯是日本軍官村上次郎的情人,一直遊離於局麵之外,這次死在百樂門,也不知道為誰做了替死鬼。

“乖乖,不要有壓力,咱們正常做自己的生意就行。”

男人的輕聲細語確實撫慰了白清歡一顆躁動的心。

自從上海的組織這邊出了叛徒,她的心就一直懸著,嗐,她還是不適合做這一行啊。

以往的世界不是沒做過,但是都沒有身旁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的“升級”不能行錯一步,她也不能使用超過這個世界的知識,混沌珠除外。

果然,混沌珠才是大殺器啊。

三年前,白清歡就把二人結婚的婚服,京城白家宅子密室裏的財富都盡歸於混沌珠之中了。離開韓家時,韓文清便把二人的婚房交由三太爺家看顧著。離開白家時,白清歡遣散了所有仆人,隻留下老管家一家四口留守宅院。二人便無牽無掛來到了這上海灘,開了個茶樓以便於組織的貨物運輸。

現在,還要加上一條,便於組織中人的交接交談,以防隔牆有耳。

寫的我自己都懵懵的,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