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來,最近的生意好的不尋常。

尤其是一樓大堂裏,最近多了很多個警察局和機動組的人。

雖然人不知道為了什麼都穿上破鞋破帽子的偽裝上了,可看人的虎口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最近不太平,韓文清最近幾天都不讓白清歡一個人外出了。

……

……

“來人,將這裏圍起來!”

還沒等白清歡進家門就聽見遠處傳來的聲音,一看,竟然是自己家的茶樓。這時,韓文清讓白清歡躲在後麵,他大膽的走上前去回話。

“老板呢?老板去哪了?”

“不好意思長官,我是這家店的老板。”說著,韓文清還給這位長官手裏塞了一個錢袋,錢袋裏鼓鼓囊囊的,長官顛了顛,看起來還是比較滿意的。

“不好意思,長官,我是這家茶樓的老板,我這剛回來,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請問我們家店鋪是出什麼事了嗎?”

長官還挺好說話的,他把韓文清塞在他手裏的銀元揣進懷裏,很是傲慢地說:“聽說,你家裏是有上好的龍井茶的,還有曾經的貢品茶葉,是嗎?”

韓文清裝的很是個樣子,細密的汗水從額頭上湧出,他為難地看了看長官,然後湊近長官的耳邊,悄悄說:“實話給您說吧。確實有,但是都是陳茶了。我媳婦之前是大戶人家的千金,這年頭年景不好,敗落了。”

說完,韓文清在前麵櫃台扒拉出一小罐茶葉來,遞到長官麵前,說:“這是上好的碧螺春,雖然不是貢品級別的,但勝在是新茶。我敢打包票,這茶在咱上海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長官拿好。”

長官沒說什麼,接過了茶。隻聽見有一小兵從樓裏出來,高聲說:“報告長官,無異常!”

白清歡躲在街邊定眼一看,嘿!這不是住在前街的人嘛。

白清歡和韓文清搬到這裏不短的年頭了,平時也會施個粥飯什麼的,如果她記得不錯,這個小兵在他們搬來的頭一年裏還來吃粥來著。

等這些人鳴金收兵之後,那位長官隻留了零星幾個兵在這條街上值守,剩下的人去了下一條街搜查。

看著家裏沒了外人,白清歡這才提著書包匆匆進門。將書包交給韓文清之後,就提上一壺清茶包上幾個糕點去了街口的憲兵值班處。

“順子!”

“欸!老板娘,您怎麼來了?”

一個雙目炯炯有神的國字臉小青年跑了過來,白清歡胳膊往裏一送,那人就接過了籃子去。

白清歡笑著說:“這天兒太熱了,給你送點水來解解渴,你啥時候進這憲兵隊了?”

順子:“都是窮鬧得。前段時間我妹子不是風寒差點過去嗎,大夫說傷了根本了,要吃藥不說,還得一直養著,我之前那活計實在是來錢慢,這邊不管怎麼說,每個月的晌錢是實實在在的。”

白清歡:“也行,這是新政府的憲兵隊,別的不說,好歹工資不會拖欠。有難處了就來找我,我好歹還是趁幾個錢的。”

一般人白清歡才不會說這句話,這個少年也算是她半個弟弟了,父母是難民,一直幹苦力,後來雙雙早逝,隻留下他們兄妹仨相依為命,老二還偷偷去了戰場,每個月兄妹倆還給老二多補貼,這家裏就更難了。

閑話說的差不多了,白清歡就開始進入正題。

白清歡:“對了,順子,今天這是咋的了?我這剛回來就看見我們家茶樓被查了,這叫一個膽戰心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