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楚茫然了片刻,對他來說,蕭晏的生辰就在前幾天,他過來就忙得焦頭爛額的,都忘記了今天什麼日子了。

大概是喝醉了,所以七殿下才會厚著臉皮過來討禮,關鍵還找錯人了。

“那沒什麼能送給皇上的,要不現在我陪皇上出去喝點酒?”薑楚語氣不自覺的放軟,趁著小狼崽子喝高了,伸手揉了揉他的頭。

薑楚剛說完,就察覺到了蕭晏的眼神不對勁。

那是對他提議的不滿。

薑楚繼續問:“不想要喝酒?那你想幹什麼?”

蕭晏挑著薑楚的下巴,五年前的那天晚上,他記得清清楚楚。

說一不二,手腕狠辣的大國師,揪著他的衣服罵他混蛋,眼尾卻通紅一片,平日裏稍帶冷清的臉上,在那晚顯得豔色無邊。

他還想要……見一見。

蕭晏親了下去,綿延酒香透過呼吸,越過唇齒交接的地方傳到了薑楚的口腔內。

五天之前,兩個人滾上床的樣子再一次印到了薑楚的腦海裏。

蕭晏一如今天一樣,就像隻萬分凶狠,餓極了的狼崽子,仿佛連他的骨頭都要嚼碎一起咽了一樣。

他隻能被迫承受,被迫快樂。

連拒絕都被嗚咽聲所替代,多少次他想要逃都被蕭晏拽了回去。

蕭晏伸手不輕不重的扣住他的脖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的鎖骨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痕跡。

“薑楚。”

薑楚從一片柔軟中瞬間恢複清明,他捂著蕭晏的嘴,將人給推到了床裏麵,“青厲在外麵,別說話!”

蕭晏倒是很乖的沒說話,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薑楚的手心。

仿佛一陣電流擊過,薑楚被蕭晏的呼吸給燙得連忙收回了手。

“薑楚?”

“王爺有事嗎?”這個時候,青厲沒有直接推門進來薑楚已經感謝他八輩祖宗了。

這個時候要是進來,那可是會要命的。

他身上的衣服被這個小狼崽子給扒拉得衣不蔽體的。

“本王明天帶你去騎馬,衣服穿本王給你準備的。”

青厲話裏帶著笑音,薑楚知道他在開心什麼,這次祭祀節讓他成功冒了個頭出來。

青厲能不開心才怪。

但是現在薑楚卻隻想讓青厲先離開,便道:“好的。”

“那你先休息。”

今晚青厲態度好的不像話,薑楚在心裏留了個心眼,聽著外麵腳步聲漸遠之後,他才扯開被子,想要將緊扣著他腰的手給扯下來。

幾次努力無果之後,薑楚:“疼。”

蕭晏聽著,果然慢慢鬆開了。

蕭晏:“你不要跟他去騎馬。”

“那我說讓你別來找我了,你聽了?”薑楚被氣笑了。

“因為你太久沒來冷宮找過我了。”一聲十分落寞的聲音,就像是一個錘子,用力的敲在了薑楚的心上。

七皇子蕭晏本是大墨嫡子,一出生便是含著傳國玉璽的。

三歲能文。

七歲善武。

等到了十三歲,便已然是眾皇子的楷模,溫文爾雅,待人有禮,謙遜有加。

朝廷上下,無不對他紛紛稱讚。

不過那個時候的蕭晏對誰都好,唯獨對國師秦若抱有最大的敵意。

薑楚那時嘴欠,見著這種小正經就愛逗一逗。

用一時的快樂換七皇子記一輩子的仇。

可惜好景不長。

當年先皇後犯了事,幾乎一夜之間,讓夫妻恩愛的皇帝連夜褫奪了皇後之位,連帶著這個甚為寵愛的太子殿下,也一並被發配去了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