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淮拿到調令的時候,轉了大半個皇宮,找到了顧驕陽。
調令在顧驕陽麵前甩了又甩,臉色特別得意:“顧驕陽,你看!皇上終於肯重用我了,讓我跟攝政王把這三千人馬歸編進錦衣衛。”
顧驕陽閑了許久,瞧著顧驕陽手上的凋令十分眼紅,於是幹脆不瞧了:“恭喜。”
“你怎麼這麼冷淡啊?”齊淮收好調令,“走,哥哥今天請你喝酒,咱們來一個不醉不休。”
“我才不要和你去。”顧驕陽拍開齊淮放在他手上的爪子之後,轉身回了養心殿等候差遣去了。
齊淮盯著他氣衝衝的背影,笑了好一會:“不去我自己去。”
顧驕陽剛回去就被皇帝給叫了過去。
養心殿內,跪了一地的人。
顧驕陽早就知道,今天龍顏不悅,所有人都在戰戰兢兢的伺候著,生怕一個不小心,下一個血灑養心殿的就是自己。
顧驕陽跪在皇帝麵前:“臣參見皇上。”
“知道朕最近為什麼不用你麼?”
顧驕陽心裏也十分委屈:“臣不知。”
“不知那就跪著好好想一想。”蕭晏鼻梁高挺,臉部線條生的冷硬,本來就該是一副天生的薄情臉。
偏偏那雙眸子,醞釀著的情緒能刻到人骨頭裏去。
隻不過,那雙眼睛裏,翻湧最多的除了無邊的怒火就是放肆外泄的殺氣。
顧驕陽想了好一會,才緩緩道:“因為臣查國師之事沒有盡心。”
“你是沒盡心,還是查到了沒走呈上來?”
顧驕陽眸子裏閃過了一絲異色,他抬頭看了眼蕭晏,年輕君王的眼裏滿是洞察一切的精光。
果然……
皇上是知道了嗎?
“臣罪該萬死。”顧驕陽直接認了下來,他當了許久的禦前侍衛,對眼前之前早就有所了解了。
所有人都覺得皇上和先帝一樣,就是一個掌握在手中的傀儡。
偏偏所有人都看走了眼。
皇上不似先帝,他的眼裏藏著陰謀算計,顧驕陽覺得那些人玩不贏。
“所以你是認了?”
“臣認。”
“那麼一個不忠不義之人,朕要了又有什麼用?”蕭晏冷冷的看了眼顧驕陽,隨後對著暗衛道:“斬了。”
顧驕陽眸子猛睜,突然瀕臨死亡讓他一下開始恐懼起來。
蕭晏看著他眸子裏的害怕,問:“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昨晚你在給誰送信?”
從昨晚聽見那個顧公子之後,蕭晏就幾乎已經確定這個顧公子就是顧驕陽了。
“臣沒有給人送信。”顧驕陽雖然沒心眼,但是涉及到閣主的事情,是慎之又慎。
“拉下去。”
顧驕陽被拉下去之後,突然想到了懷裏有一個閣主給的小玩意……
閣主說隻要遇到危險,按一下這個就行了。
但是……閣主在給東西這方麵從來就不靠譜,以前送一個小木馬給他,他一坐上去就塌了。
還送了他一把木劍,他拿到手裏比劃了幾下才知道,這劍雖然看著是木的,但是確是實打實的真劍。
還好發現的早,不然他說不定一失手就把陪練劍的先生給捅出個很大個的窟窿來。
有了這些種種在,顧驕陽慌亂之中,懷著十分忐忑的心情,按下了那個。
反正總不會比死更——
顧驕陽看著眼前的景象一下卡殼了。
顧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