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啟心中‘咯噔’一下,在秋野看不到的時候清淡的揚了揚嘴角,原來真的是要他去死啊?
原來這段時間所有的哀傷,都是因為想讓他去死啊?
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他不死不行的吧?
如果他可以不死,她必然不會這樣傷心。
究竟是什麼原因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終於可以為她做一件事了。
什麼?恨她?
怎麼可能恨她?她是他的救世主,她是他眼中的太陽心中的神明。
而且他相信她,如果不是有什麼非做不可的事,她必然不會傷害他的。
他從小多疑且敏感,卻從來沒有懷疑過她。
那是兩千多個日日夜夜從她眼中看到的信任,他相信她是愛他的。
雖然,可能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以他的死亡為救贖。
那麼。
他就去死就好了。
不能讓她為難,不能讓她哭泣,不能讓她傷心。
他自己去死就好了。
言啟的嘴角慢慢向下,眼神卻越來越明亮。
“秋野,我愛你。”
秋野難過的不能自已,她顫抖著說道:“言啟,我也愛你。”
“我知道。”
“你不知道。”秋野淚如雨下,她也是到此時才知道的。
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理智,她問過邏輯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獲得能量。
邏輯告訴她,有。
以這個任務世界為代價,隻要她可以狠心奪取這個任務世界的能量,便能獲得足夠的能量,甚至可以讓她的精神力瞬間達到九十九級的地步。
如果她能做到,她便能在這裏陪言啟活到老,然後再回到現實世界。
她甚至有一瞬間心動了。
但她不能。
一個人和一個世界誰更重要?
秋野不能給出答案。
在她心裏自然是言啟最重要,但她不能讓這個世界陪葬!
“好,我不知道。”言啟神色溫柔,似乎是放下了什麼重擔,又或者了做了什麼決定,他神色輕鬆,輕輕安撫著秋野。
秋野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或者說,他平時一直是這樣對她的,所以她根本無法察覺。
言啟還要上班,他如往日一般,做好了早餐,哄著秋野吃了飯,又給了她一個吻,才神色輕快的出了門。
秋野勉強打起精神,帶著笑容送他出了門。
兩個看著對方,直到門緩緩地關上,將兩人的眼神隔絕開來。
那一瞬間秋野心底裏出現巨大的恐慌,向前走了一步,卻再無其他動作。
她歎了口氣,到了臥室將自己埋進了被子裏,直到快中午時門鈴將她叫起。
秋野等到了言啟替她叫的午餐,想了想,下午出去買了些菜。
這段時間她情緒不好,言啟什麼也不讓她做,她已經很久沒給言啟做飯了。
她準備今晚給他做些他愛吃的菜。
邏輯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宿主,對不起。”
秋野切菜的動作一頓,沉默了片刻才問道:“什麼對不起?”
邏輯艱難地說道:“支線任務目標有危險,我沒有給你發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