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恐怖?”梁宇驚得雙眉一挑,“這要是被紮到,雙手不得被廢掉?”
“誰的手廢掉了?”
幾人在談話間,陸淮青從外麵回來,聽到了個話尾,出聲問道。
幾人一臉歡喜地喊著說,淮哥回來了?
席顏尋聲看過去。
梁宇:“席小姐的手唄。”
席顏:“……”
陸淮青剛把鋤頭放下,身體猛地一僵,神色帶著一絲慌張。
鋤頭被他扔在地上,他急急走了過去,作勢要抓起她的手來看。
下一瞬,梁宇繼續補充道:“她說她以前被縫紉機的針紮過很多次手指,還流血了。”
動作就這麼僵在半空,陸淮青扭頭看向梁宇,眯了眯眼:“縫紉機?以前?”
席顏眨巴眨巴眼,一臉困惑地看著他。
“是啊,所以我們讓她以後小心一點。”
陸淮青瞳仁一轉,眼角的餘光看見某人的手好好的,意識到自己誤會了梁宇的意思。
他猛地挺直腰身,臉色頓時變得微熱。
席顏這才後知後覺地知道他剛才想幹什麼,眉眼間染了笑意,眉眼彎彎地笑道:“陸先生這是……擔心我?”
“……”
陸淮青原本微熱的臉色,被她這句攪得頓時紅透。
梁宇他們的眼神齊刷刷地看過去。
陸淮青:“我……”
林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席顏,似乎明白了什麼,但什麼都不說,隻是低頭笑了笑,繼續忙著手中的活兒。
梁宇這個粗神經的似乎沒察覺出氣氛的怪異,出言:“淮哥,你靠席小姐那麼近幹什麼?”
陸淮青:“……”
他默默地往側邊移開一步,輕咳幾聲,從腰間小包裏掏出幾顆甜棗,遞給席顏。
他看向席顏,但話語是回答梁宇的:“沒什麼,隻是去巡邏回來的路上,見到幾顆果子結得碩果累累的棗樹,順道給她摘幾顆回來。”
席顏有些詫異,但沒有接過甜棗。
梁宇不滿:“淮哥,你這就不夠義氣了。你隻給她一個人摘?不給我們摘?”
陸淮青瞪他:“你們不是說過平時吃甜棗太多,現在看見它就想吐嗎?”
梁宇更不滿了:“我們什麼時候說過?!”
陸淮青不理他,收回視線,看向席顏,見她不接,狐疑:“不喜歡?”
席顏手肘撐著右腿膝蓋,曲拳撐著顴骨,歪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陸淮青蹙眉:“那天我看你挺喜歡吃的,還以為你……”
某人還在笑著,不說話。
“……”陸淮青立即收回來,“既然你不喜歡,那就……”
“誰說我不喜歡的?”席顏眼疾手快地在他收回去之前接過來,笑得恣意,“陸先生的一片心意,我心領了。”
“……”陸淮青身體僵了僵。
那幾人麵麵相覷,似乎都察覺出了此時氣氛的不對勁兒。
陸淮青握拳抵唇,輕咳幾聲,彎腰,很“自然”地撿起倒在地上的鋤頭。
他一臉嚴肅:“待會兒我們要去青河那邊捕魚,你們盡快把漁網補好。我去準備其他工具。”
說完,他轉身走了。
腳步微蹌,跟後麵有人追殺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