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出現在那個峽穀的,還有陸煊……”
是啊,陸煊,自從來到修仙界後,這個名字好像如影隨行,無論是一開始她初到離山派,陸煊刷臉般的來臨,又或者項家滅門的慘案,留下一個氰/化物殺人的謎題,還是這回在關鍵時刻拿出五叁金蓮……
陸煊好像時刻都在關注著他們在曆練路上的一舉一動,她甚至覺得似乎在一切巧合背後,有一個她所沒有探索到,所未知的謎題,而這個謎題有恰恰與她相關。
她深深歎了口氣,抬頭望向天空,她原本以為往前走下去,謎題會一個個解開,可越往下走,她卻越覺得事情的發展似乎在往一個她看不見摸不著的地步進行下去。
算了,她搖搖頭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反正是沒辦法再回原本的世界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看看自己的手,她現在也不僅僅是一個人了,她手握斬憂,俗話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不管怎麼說,這世界還有許多美好她想要留住,不管陸煊想要做些什麼,她都絕不會讓他打開妖界大門,不會眼睜睜看著這個世界生靈塗炭。
“姐姐?!”
昭芹聽到這聲音就知道,是秦秉文來了。
隻是她剛剛想事情太認真,轉頭才發現,不僅僅是秦秉文和沈哲宇,所有被他們救下的清虛堂弟子長老們,此刻都穿戴整齊,一水兒的水藍色袍子,其中不乏一些傷還沒好全的,拄著拐杖。
昭芹看著這些人,愣了一下:“秉文,這是?”
秦秉文沒有回答她,而是與沈哲宇一齊往後退了兩步,和清虛堂諸位退到一起:“靈人大恩,吾等沒齒難忘!”
說完,竟是齊齊跪了下去,昭芹哪兒見過這場麵,連忙就上前將人都扶起來,在修仙界別的沒享受到,天天被人拜,被人跪倒是真的。
“諸位可真是折煞在下了!”昭芹看著不肯起來的眾人,心一橫,幹脆與他們麵對麵跪在了一起。
“諸位要是真的要跪,那,那我也跪!”她支支吾吾,有些不好意思,“另外,還有一件事,還請諸位不要怪罪在下……”
眾人見昭芹堅持,隻好扶著昭芹站了起來,秦秉文卻打斷了她:“姐姐,你說的不會是拿走裂魂碎片,震塌了旭陽山這件事吧?”
昭芹點點頭:“還是沒能瞞的過你。”
秦秉文一臉不可思議,指了指自己:“姐姐,我是年紀小,我又不是傻,那麼大的山塌了,我還能不知道嗎?”
昭芹嘴角抽抽,心說這麼多年還沒發現身邊的人喜歡你,不是傻是什麼?
為首一位束著玉冠的中年男子笑了起來,拍了拍沈哲宇的肩膀,看向昭芹:“靈人不必自責,若不是山塌了,鍾山神也沒辦法集旭陽山的靈體,為哲宇重塑肉身,讓這個臭小子能跟秉文互通心意啊!”
昭芹聞言,心裏一喜,想起那天兩人牽著的手:“堂主你是說?”
沈哲宇的臉瞬間紅的像是熟透的蝦子,秦秉文輕笑了一聲,把人藏在了自己身後。
昭芹有些抑製不住臉上的姨母笑,看著小兩口甜甜蜜蜜。
這兩人原本就是心意相通的,隻是都太過害羞,經曆了生死過後,想必兩人也更加了解對方的心意和自己的心意了。
隻是……她臉上的笑容愈發收斂不住,沒想到小師弟秦秉文,看著柔柔弱弱的,還能一朝翻身啊,不過沈師兄這樣的高嶺之花,紅起臉來,還真是好看。
不行,居然站反了?!她要重新磕一次!
眾人看著沈哲宇和秦秉文的樣子,也不禁笑了起來,這件事情,也終於算是這樣過去了……
“好了阿芹,我真的沒事了。”穆楚看著執意攙著他的少女,有些無奈地拍拍她的手背。
昭芹娥眉一蹙,嘟起嘴佯裝生氣:“師兄你大病初愈,幹嘛這麼急著要去九煞閣?”
“我都聽說了,陸煊來過是嗎?”穆楚停下來,微微蹙起眉頭,“阿芹連這些都不願意告知師兄了嗎?”
昭芹被這話問的一愣,點點頭又飛速搖搖頭:“不,我隻是有些不確定,師兄你大病初愈,我不想你過多操勞。”
穆楚笑著摸摸昭芹的頭,他明明知道昭芹是個積極認錯,屢教不改的性子,看著她有些自責的樣子,還是不忍心說什麼。
“師兄,姐姐,”兩人回過頭去,才看見在不遠處使勁兒和兩人揮手的常文軒,“等等我!”
“你倆倒真是默契,兩個人都才醒了一天,就急著要走?”常文軒氣喘籲籲跑過來,一張小臉上沁出了些薄汗,有些憤憤地看著兩人,“不過我們真的不跟他們說一聲嗎,連秦秉文他們都瞞著?”
昭芹點點頭:“要是驚動了他們,免不了又是一陣挽留,你也知道,我向來不會應付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