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川裏代死了，他受傷的創麵過大，大量的鮮血流在身下，還有一些扇形噴射到牆麵上。
甚爾身上倒是什麼都沒有。
一茶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好臭的血，還好你沒沾上。”
甚爾嘖了一聲，他對那個戀·童癖的豬的死亡也樂得成見：“交易還繼續嗎？”
一茶思索一下，問到：“你舌頭破了嗎？”
甚爾：“沒有。”
一茶慢吞吞地“哦”了一聲，頗為遺憾地說道：“那就不用了。”
他舔舔自己的獠牙，說道：“我還是直接動手吧。”說完他對著甚爾揮了揮手，用精神力在他身上施加壓力，想把人壓倒壓暈，然後自己把人打包帶走。
結果甚爾毫無反應，甚至打了個哈欠。
一茶又揮了揮手，甚爾綠眸挑起，問到：“我好像感覺到有人拍了我一下，是你動手了嗎？”
一茶：“……”
雖然，但是……
雖然，也有會遇到能打的人類的心理準備，但是，這是不是遇到得太快了？
還是說，人類的強者已經遍地都是了嗎？
心態崩了，但是不慌。
一茶作為純血種，戰鬥能力比起哥哥來說就要差了很多，更完全沒辦法和其他戰鬥體係中的天花板相比。
但是他有一個遠幾乎是登峰造極的能力，那就是不死。
哪怕剁碎了，隻要能堆在一起，沒多久就會長出一個新的一茶。
因為不會死，所以，即使打不過甚爾，一茶也不慌。
他又努力地用精神力壓了壓甚爾，見精壯男子完全不為所動的樣子，便也放棄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理理思路，問到：“你是超能力者嗎？”
甚爾：“？”
一茶努力回想最近看到的視頻，問到：“不是嗎？那你是忍者嗎？”
甚爾：“哈？”
一茶：“那是異能力者？還是咒術師？”
甚爾本來還覺得好笑，聽到咒術師這個詞後，臉色不由自主的陰了一瞬，沉著嗓子說道：“都不是，我隻不過是普通人類罷了。”
普通人？
我不懂，我大為震撼。
甚爾綠眸一轉，抬起了臂膀，秀了秀線條優越的肱二頭肌和肩膀：“隻是□□比較強壯罷了。”
一茶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在甚爾的胸肌上停留了一會兒。
好大，真的好大。
哥哥曾經明確禁止他的視線在別人，包括吸血鬼也包括人類的胸上停留，更別說摸了。
哥哥說這樣是耍流氓。
所以縱使有點戀戀不舍，但是一茶還是把目光上移，對上了那雙綠眸。
一茶：“不打架了……我隻是想要你的血，兩三天一次，一次一碗，可以賣麼？”少年想了想，補充道：“一百萬一碗也可以的。”
甚爾出現在一茶的麵前，本就是為了這個給血的任務。但是既然已經收了一大筆錢，甚爾到是不準備在金錢的方麵索取更多，他抱著肩膀，上下打量著一茶，問到：“錢就算了，來點更有價值的東西吧……你認字嗎？”
一茶蹙起眉，漂亮的小臉蛋上滿是不解：“當然啊。”
甚爾謔了一聲，又問到：“那你會說英文嗎？”
一茶驕傲地揚起下巴：“英文、中文、法語、意大利語、拉丁文，全部不在話下。”
甚爾：“那就行，這樣，你每天給我兒子讀一小時的書，我給你一碗血。”
一茶：“……？不行，我不喜歡人類的幼崽。”
甚爾：“日語四十分鍾，英文二十分鍾。”
一茶：“不可能的，我見過人類的幼崽，又胖又臭還愛哭，真的太討厭了。”
甚爾瞥了他一眼，兩隻比少年頭還大的手舉起來，比了個姿勢：“每次，給你……這麼多的血。”
一茶：“……成交！”
這時房間外麵早已喧囂不斷，警察在大吼著，要求裏麵的人立刻出聲回複。
甚爾：“我們明天再聯係，先回去睡覺。”
一茶滿腦子都是將要獲得的鮮血，他心想不用睡覺，想現在就講故事。
但是他雖然和普通人類交集不多，也知道，這淩晨的時間，甚爾那個需要聽故事的兒子，估計早就睡了，就點點頭，表示同意。
少年沉默點頭的樣子，看起來有點乖巧。
甚爾自覺自己做了一舉多得的好事，心情非常好的準備和一茶告別。
這個時候，一直因為藥物的作用在地上沉睡的男孩突然□□出聲，緩慢的睜開了眼。
一茶本以為他會大叫出聲，結果他迷惘地看了一圈周圍，目光最終落在了相川裏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