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鍾後,謝亦怔,美滋滋地數著到手的一百萬,將之前欠下的尾款一一打給各位高人,手上還餘下了八十多萬。
【這錢正好夠你賣了他,再把錢打回去的。】
之前由於苟華士沒法把營銷號對應到謝亦怔身上,係統是一分厭惡值都沒撈到。這會兒忍不住慫恿道:【你不如大號放出錄音證據,再告訴他營銷號的本尊就是你,那狗東西非得氣到吐血。】
謝亦怔關掉手機餘額界麵,幽幽道:“還沒死透,哪兒有把辦葬禮的錢給人退回去的道理,後頭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係統忍不住感歎:【我怎麼覺得,你一旦當起惡人,就特別得心應手遊刃有餘啊!】
謝亦怔然片刻,嘴邊泛起諷意:“你這個‘惡人培養係統’當初不就是衝著這點找上我的嗎?”
係統否認:【那倒不是,那會兒我光看到你厭惡值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了。】
“比誰都招人厭是吧。”謝亦怔垂著頭,看著自己的幹淨白嫩的雙手,帶著諷意的唇角越發高揚:“你這話可太讓我傷心了,必須再打苟華士一頓,轉換轉換心情才行。”
……
此時此刻,苟華士正在病房內和王厲激情對罵。
一個認定自己被對方搞殘疾了,一個認定對方想送自己進局子。結果自然是互不承認,但也互不相信。
苟華士:“你發的什麼瘋!最糟的情況不過是你有可能再也跳不了舞而已!”
王厲:“什麼叫‘不過是’跳不了舞‘而已’!我練了整整十年的舞,將近半輩子啊,沒法跳舞和殘廢有什麼區別!!”
苟華士不耐煩地看著他發瘋:“你就是為了這個發錄音報複我?!是,我是設計你摔了一跤,但你傷要是養的好根本一點後遺症都不會有。對外說的嚴重隻是為了搞謝亦怔,這你都看不明白嗎!”
王厲被謝亦怔騙得不輕,根本聽不進去:“我信你個鬼,你當我和安井那個倒黴蛋一樣好糊弄!”
見王厲冥頑不靈,苟華士上前就給了王厲一巴掌,居高臨下道:“你就是真跳不了舞那也是你當初害安井的報應!怎麼?就你的身體金貴,受不得半點損傷?安井別說跳舞了,現在連跑步都成問題,還敢偷偷錄音來要挾我,信不信我先送你進局子,識相的就趕緊告訴我你到底把錄音給了幾家?!”
王厲整個人都被打蒙了,麵對苟華士的問題也很蒙,一時間不敢吭聲。
苟華士正要再逼問,病房門卻突然被敲響。
苟華士不得不去開了門,就見看顧王厲的選管走了進來,看了看苟華士,又看了看王厲,神色很有些微妙:“節目組讓我來找你們確認一下——關於王厲為了搶選秀名額,害安井肌肉斷裂再也無法登台的事,是不是真的?”
苟華士還沒開口,王厲先炸了:“哈,苟華士,你tm的這就把老子賣了?!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選管,我這次摔下升降台全是被苟華士害的,我有證據!”
苟華士想要捂王厲的嘴,卻被選管一把攔住。選管嘴上客氣,手卻抓得很緊:“節目組有權從當事人口中知道這次事故的真相,鑒於之前王厲一直以頭昏為由,對節目組的問詢避而不答,我有理由懷疑是因為受人脅迫。所以,現在請您暫時回避一下。”
苟華士還沒來得及替自己辯白,就被選管一把推出了病房。
苟華士臉色黑沉地看著合上的病房門,撥了個電話就開罵:“安井那邊什麼情況?事情都曝出來了卻沒第一時間通知我,你是死人嗎?”
對麵的聲音也很疑惑:“安井怎麼了,網上沒有關於安井的異常討論啊。”
“繼續關注輿論,還有,立刻安排人去找到安井,把人控製住。”苟華士蹙著眉,又迅速撥打出了另一個電話……
聽著來自節目組內部熟人的回複,苟華士滿腦子漿糊,他本以為是安井的事在網上鬧大,才被節目組知道。誰想竟然是安井本人私下聯係了點燃星光節目組!可是,他圖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