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第11章(2 / 2)

李梳瑤一噎,下巴一昂,“反、反正就是你推的!”

李唯夕麵色疑惑道:“若是我推的,為何被禁足的會是她?”

李梳瑤語塞,咬牙道:“定是你使了什麼陰謀詭計,才害她如此!”

上帝把智慧灑滿人間,你卻非得撐把傘。李唯夕對她智商感歎的搖了搖頭,一副悲憫放過她的表情,“算了,我隻想罵人,不想罵你。”

李梳瑤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對方還是在罵自己,頓時氣得吱哇大叫:“別攔著我,我要撕爛她的嘴!”

“哈,誰給你的膽子?”一道嗤笑聲穿插進來。

李梳瑤愣了愣,轉頭一瞥,瞬間慫了下去,“姝瑤見過二皇兄。”

她雖然驕橫,卻也知輕重,頂多能欺負個沒成多大氣候的李唯夕,但若是眼前這位,哪怕是三皇姐都不願去招惹他,她又如何敢在他麵前囂張。

李唯夕豎起大拇指:“帥呀,二哥!”

李轍遠嘚瑟的衝她揚了揚下巴,走到她身邊,一副要為她站場子的社會老大架勢。

看來傳言這二人走得近是真的,李梳瑤隻得認栽的心底暗罵,這該死的小賤人!

李轍遠問:“你方才說,要撕爛誰的嘴?”

李梳瑤一僵,有些緊張,咬著下唇小聲道:“二皇兄,姝瑤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一時情急”

“真是笑話,”李轍遠打斷她,胳膊肘搭在李唯夕肩上,繼續嘲諷道,“你居然以為自己手勁兒能大過她?嗬,不自量力。”

李梳瑤:?

李唯夕:???

李梳瑤訕訕離開後,李轍遠以擔心再有人找李唯夕麻煩為由,要護送她回茗瀾居。

李唯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其實是攢了課業不想回去做。

路上,李唯夕想到前些天李昀舟說的話,於是便問:“二哥,聽說過一陣子要舉辦國宴?那是什麼?”

李轍遠訝異的看了她一眼,“想不到你也知道此事。”他雙臂交疊墊在後腦勺,漫不經心的說道,“還早著呢,每次國宴都要提前好幾個月便開始準備。”

“很隆重嗎?”

“嗯,屆時附屬國和臨國都會派使者前來,事關我大胤的聲譽嘛,自是要隆重款待了,不過除了王公貴族外,隻有妃位以上的嬪妃及其子嗣可以出席”他一頓,快速看了眼李唯夕,話音一轉,“其實國宴挺沒意思的,吃也吃不飽,溜又溜不了,還得端坐著一動不能動”

李唯夕一看便知他是怕自己失望,所以想安慰自己,想不到他平時大大咧咧的,居然還挺細心,便調侃他:“溜不掉是因為你坐在前頭,那麼多大人物的眼皮子底下你怎麼溜。”

李轍遠還以為她在難過自己即便去了也隻能坐末席,忙嚷道:“坐前頭有什麼好的!每年都要像耍雜的猴一樣被拉出來與他國皇子比試一番,尤其是臨犀國那個討人嫌的三皇子,又愛顯擺嘴又欠,看見他我就想踹!”

李唯夕想起很多孩子逢年過節時,被自己爸媽推搡到七大舅八大嬸跟前催促“快,給叔叔阿姨們表演個才藝”的場景,大概也不過如此。雖然她沒有爸爸媽媽,從沒機會體驗這種社死現場

李轍遠見她出神不說話,不知在想什麼,看上去情緒仿佛更低迷了,趕忙轉移話題,“聽說父皇把給你們宮給拆了?什麼情況啊?”

真是個好話題。

李唯夕:“一言難盡,到了你就知道了。”

茗瀾居。

李轍遠,李唯夕,鍾棠默默站成一排。

李轍遠:“啊這,真的隻是修屋頂嗎?”

李唯夕:“我懷疑父皇連瓦簷上都想給鑲圈金邊。”

鍾棠:“別懷疑,已經在鑲了。”

“”

在接連不停的施工聲中,時間過去了一個月。

試問:什麼建築物原本工程量不大卻需要用時一個月之久?

答:就是茗瀾居此刻富麗華貴光彩奪目耀眼堂皇的屋頂。

隻有屋頂。

在其餘依舊簡樸的設施襯托下,李唯夕覺得他們住在裏邊,就像是被一個無敵華麗的超大金碗給扣住的幾隻土鱉,好想逃,卻逃不掉。

幾人再次默默站成一排。

李轍遠:“你說父皇既有此心,為何不直接給你們換個住處?”

他看向李唯夕。

李唯夕:“我也想不通。”

她看向鍾棠。

鍾棠:“娘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