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凡和嚴慎坐上了回家的飛機。
但他們心頭始終有一股揮散不去的陰霾,比如,別墅是被誰施的法,又是誰把人皮變換成了嚴慎的模樣,造成的這一切烏龍。
前者肯定是想遮蓋住村莊的一切,後者則是想要真相大白。
簡凡按了按額角,他有些煩躁地戴上了耳機,開始聽一些舒緩的音樂。嚴慎那個沒心沒肺的,一上飛機就趴在他肩頭睡著了。
他一麵聽著音樂,一麵思考著這其中的關係。百思不得其解後,他放棄了思考,也戴上帽子睡著了。
飛機平穩落在橫城。
簡凡按著手機在前麵走著,嚴慎跟在後麵,拎著兩隻行李箱。
攔了輛出租車一路開到學校。
見嚴慎要把兩隻行李箱都拿出來,簡凡伸手攔了一下:“隻拿你的就行。”
嚴慎奇道:“你不進去嗎?”
簡凡按著手機:“我辦理了休學,在外麵租了房子。”
“為什麼?”
簡凡想了想道:“以前上學是沒有事情幹,現在一大堆事情在煩我,我沒時間了。”
“好吧。”嚴慎徹底服氣,又把自己的放了進去。
簡凡以為他是不好意思要,便道:“那些衣服送你了。”
“不是。”嚴慎關上了後備箱,看著簡凡:“你住哪兒,我也過去。”
“你要跟我一起住?”縱然不敢置信,但簡凡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不行嗎?”嚴慎挑了挑眉。
“不是,就,”簡凡側過身子靠在了車上:“我怕老爺子會對你不利。”
“那你家老爺子的消息也太閉塞了吧,現在才想起來要對付我?”
簡凡沒敢告訴他上次電腦被黑是老爺子的手筆,便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我隻買了一個人的用品。”
“沒事,咱倆一起去買二人的用品。”嚴慎像是聽不懂簡凡話裏的意思似的,直接上了車。
司機師父也開始催了:“你們到底走不走啊,我還要接下一單呢。”
簡凡無奈歎口氣,對著司機師傅報了個地址。
房子離學校不遠不近,正好介於市區和郊區之間。嚴慎推開窗戶看了下外麵的風景:“不錯呢,對麵就是一小學。”
“這有什麼不錯的?”簡凡關上門問。
“孩子上學也方便啊。”嚴慎說。
簡凡紅了臉:“你生啊?”
“我生個球。”嚴慎關上了窗戶。
“那你瞎說什麼?”簡凡臉紅的程度稍稍減輕了些。
“就瞎說的。”嚴慎嘿嘿笑著,把兩個行李箱都推進了臥室。
簡凡看著他的小動作,沒說什麼。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簡凡皺了皺眉,接了起來。
裏麵傳出簡總的聲音:“兒子啊,你終於回來了。”
“你有什麼事?”簡凡走到陽台上,望著外麵。
還真有一座小學。
“這不是看你租房子了嗎,給你請了個保姆。”
簡凡擰緊了眉頭:“你有這麼好心?”
“瞧你這話說的,老爸什麼時候沒這麼好心過?”
“你害死我媽的時候。”簡凡靠著陽台,口下不留德。
手機那邊的人沉默了一瞬,正在此時,門被敲響了。
簡總像是立即找到了救星一般:“我找到的保姆到了吧。”
“不知道。”簡凡走過去開了門,一身女裝的言淩局促不安站在門外。見到他來了,弱弱道:“太子”
那個“爺”字還沒喊出口,簡凡就麵無表情關上了門。
“你有病?”簡凡冷冷道。
“沒病。”簡總絲毫沒生氣,“你不是看小子順眼嗎?我專門把他從酒吧調過來的,以後照顧你的飲食起居,我也放心嘛不是。”
“我的事情不勞你操心!”簡凡說著掛上了電話。
掛完後簡凡才想起嚴慎還在這裏,不知道剛才的對話他聽到了多少。簡凡心有餘悸走到臥室的門口,剛想開口解釋卻見嚴慎已經躺在床上抱著被子睡著了。
還好昨天就叫人把房子打掃幹淨了。
簡凡鬆了口氣,悄悄掩上了門。
他走到門口開了門,言淩果然還站在外麵,搓著衣角。簡凡懷疑自己要是不來開門,他能把衣角搓出個窟窿來。
“你走吧,我不需要保姆。”簡凡涼涼道。
正當他要關上門的時候,一直垂著眼的言淩突然抬起了頭,眼睛通紅道:“太子爺,你那天為什麼要在簡總麵前那麼護著我?”
“一時興起。”簡凡有些煩躁。
“您是一時興起,可我從那以後過的是什麼日子。”言淩抽抽搭搭:“每天都有小混混來尋釁滋事,保安們也不聽我的”他卷起了自己的衣袖,白皙的手臂上全是刀割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