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
臥房中。
“主子,夏思遠指認了謝芳菲,說她指使自己殺死張良弓,謝芳菲被大理寺帶走了。”十四道。
這兩日,她已經讓十四把謝芳菲調查了一遍,自然知道謝芳菲的人際關係和所作所為。
這夏思遠和張良弓,都是謝芳菲的愛慕者。
謝芳菲遊走於這些男人之間,以掌控他們為樂,由此來獲得成就感和刺激。
這女人還真是……
刻薄、惡毒、沒有同理心。
一點羞恥和道德感都沒有,還以此為樂。
從結果看來,謝芳菲這一次玩大了,居然鬧出了人命。
棠鯉本來想讓十四偽裝成高僧,以鬼神之說讓謝府對謝芳菲產生懷疑,卻沒想到,謝芳菲居然牽扯入一樁命案裏。
謝芳菲不是好人,做了壞事活該被抓。
但是,棠鯉隱約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張良弓的屍體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棠鯉問道。
“昨日早晨。顧大人負責徹查此案。”十四道。
棠鯉露出沉思的表情。
昨日,她去了顧府,她哥一直在,下午的時候,她才離開,她哥肯定是在那之後才去查探這個案子。
“夏思遠是什麼時候被帶走的?”棠鯉問道。
“今日清晨。”十四道。
“夏思遠這麼快就指認了謝芳菲?”棠鯉道。
具體的審案細節,十四就不知道了。
棠鯉也並非要得到答案,而是說出自己的疑惑。
根據十四調查的資料,這夏思遠對謝芳菲是癡心一片,他指認謝芳菲也指認得太快了一些。
棠鯉的第六感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其中暗藏著一個陰謀。
……
睿王府。
“謝芳菲被抓了?”趙殊端著茶盞,慢悠悠地喝著茶。
一人跪在趙殊的麵前,姿態恭敬。
“是的王爺,一切如您所料。”
趙殊的嘴角勾起。
“謝容安如何?”
“謝容安暈倒了。”
“都說謝容安極其疼愛這個女兒,如今看來所言非虛啊。”趙殊笑著道。
這鹽運史可是個肥差,需要一個識時務的來做,謝容安就是太不識時務了。
趙殊最近動了做這個生意的念頭,奈何謝容安油鹽不進,按規矩辦事。
謝容安的軟肋便是這女兒。
所以,他打算從這軟肋下手。
而謝容安這軟肋也是毛病一堆,沒多久便讓他抓住了把柄。
這半月來,他讓人跟著謝芳菲,便找到了這個機會。
實際上,是那夏思遠嫉妒之下殺了張良弓,謝芳菲並非主謀,她的錯便在於這件事因她而起。
因她而起,這也判不了刑啊。
趙殊便耍了點手段,迫使夏思遠指認了謝芳菲。
“這個時候,本王很好奇,謝容安該堅守他的底線,還是該救他的女兒呢?”趙殊的笑容帶上陰森。
他看向腳下的人:“讓魏青書去謝家拜訪拜訪。”
魏青書便是趙殊培養的商人,替他斂財的人之一。
……
謝家。
謝容安睜眼醒來,臉色慘白,形容憔悴,轉瞬像老了十幾歲一般。
謝氏在一旁看著,心裏悶得慌,見他醒來,連忙讓他喝了一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