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煊被打了三十戒尺的手板後,就被帶到了國子監的戒室,罰跪。
他跪著,手心一陣一陣地抽疼,眼眶發紅,倔強地想要忍住不哭。
但是,不一會兒,眼淚就撲簌簌地落下。
“我的常勝將軍啊,爺對不起你啊!”
“爺本來決定忍辱負重,和許玨、衛子昂做朋友的。”
“但是這倆小子也太壞了,爺的手心好疼,膝蓋好疼啊。”
“這朋友沒法做了,常勝將軍,你就自求多福吧。”
“嗚嗚嗚……”
十五歲的少年哭得眼淚鼻涕一把的,哭聲響徹整個戒室。
……
趙景煊被罰的幾日,許玨和衛子昂覺得安生許多。
趙景煊雖然是皇子,其實他們並沒有把趙景煊放在眼裏。
兩人都是少年人,又有驚世天賦,難免恃才傲物,看不上趙景煊。
在他們眼裏,趙景煊就是嗡嗡嗡的蚊子,看不上,但是一直嗡嗡叫,還是挺煩人的。
若是趙景煊知道自己被當成蚊子……
也幸好他神經粗,否則又要被氣死。
四天後。
趙景煊終於從痛苦的懲罰中解脫出來,來上學了。
他在課室裏晃悠了一下,最終選擇回到最後一排,吊兒郎當地坐下。
他一坐下,目光就死死地盯著許玨和衛子昂,神色莫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趙兄,下午有空嗎?”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趙景煊看向來人,臉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來人尷尬地介紹自己:“我叫高承,前幾日和您換位置的。”
趙景煊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是你啊,什麼事?”趙景煊道。
“下午我們想去清風閣品詩,想邀趙兄一起。”高承道。
一聽品詩,趙景煊就頭疼,想拒絕。
“我們可以聊聊許玨、衛子昂。”高承壓低聲音道。
許玨、衛子昂……
趙景煊聽到這兩個名字,就手心疼,但是想到自己的常勝將軍……
“好吧,品詩就品詩。”趙景煊懶洋洋的應聲。
……
清風閣是一處雅閣,傍水而建,文人們都喜歡去這裏,國子監的學生也喜歡去。
趙景煊是第一次來這清風閣。
一進去,就見中央擺著一塊淺黃色的木板,那木板光滑,上麵寫著許多名字。
趙景煊湊過去看,結果就看到衛子昂和許玨的名字。
真是冤家路窄,不見人,居然還看見名字。
“這是什麼?”趙景煊好奇道。
“很多學子經常聚集於此,進行辯論,贏的就記上一分,這上麵的就是分數排名。按月記,每個月初更新排名。”高承解釋道。
趙景煊又掃過去看。
衛子昂和許玨都在最前頭,衛子昂是八,許玨是六,一個第一,一個第二。
趙景煊輕哼一聲,這倆小子還真是閑,有這麼多閑工夫來辯論。
不過,他們伶牙俐齒的程度,能排第一第二不稀奇。
“你排第幾?”趙景煊看向高承道。
他娘說了,要他結交厲害的學子,他看這高承倒比許玨、衛子昂識相許多,要不就結交他湊個數?
趙景煊說著,就去那排行榜上找高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