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昂和許玨又去求見秦昭一次,又被拒之門外。
衛子昂有些悶悶不樂。
其實第一次的時候,就察覺到秦昭的孤傲了,但是畢竟是有才之人,有點脾性很正常,他有孤傲的資本……
但是,第二次如此,衛子昂就覺得秦昭有些不尊重人了。
秦昭的文章寫得那麼好,為何為人如此呢?
“子昂,你注意到沒,這幾日,來拜訪秦昭的外地學子他都見了,國子監學子卻一個沒見。”許玨道。
衛子昂點了點頭。
“其實,一直以來,學子們也是分派係的。國子監學子看不上外地學子,覺得他們沒見識、書呆子,國子監中多權貴,外地學子覺得國子監學子都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兩者相互看不起,分為兩派。”
“都是讀聖賢書,何必分成這樣?”衛子昂悶悶道。
衛子昂其實不喜歡勾心鬥角,他很聰慧,很多事都看得明白,他不是不會,是不願。
裏,無人護著他,他一心為衛擎報仇,所以做了自己最不喜歡的事,勾心鬥角,機關算盡……
這輩子,有爹娘、許玨護著,衛子昂還保留著那份赤子之心,不是很喜歡這種勾心鬥角。
他讀書、入仕,便是想用自己的才學,讓四海生平、河清海晏,百姓們都安居樂業!
“如今外地學子隱隱以秦昭為首,國子監又以你我為首,秦昭大概將我們當對手了。”許玨道。
“不是對手,他根本沒把我們放眼裏。”衛子昂道,心裏有些失落。
就像一直敬佩、欣賞的人,結果這樣……
其實,也不能說人品不好,就是觀念不同,沒法做朋友。
突然,兩隻手拍上了兩人的肩膀。
衛子昂嚇了一跳,轉頭,就對上一張湊近的大臉。
正是趙景煊。
趙景煊比他們大一歲,人高馬大的,比兩個人高出半個頭。
他伸出拇指,在兩個人的臉頰上戳了戳,戳出兩個酒窩。
“一個個怎麼都繃著臉?走,帶你們喝酒去。”趙景煊道。
“我不飲酒。”衛子昂道。
“青梅酒。”趙景煊道,“謾摘青梅嚐煮酒,旋煎白雪試新茶。就不想嚐嚐嗎?”
許玨看了悶悶不樂的衛子昂一眼:“看在趙兄居然會背詩的份上,給他個麵子吧。”
“喂喂,什麼叫‘居然’?我會背詩很稀奇嗎?”趙景煊很不忿道。
“子昂,‘中庸之為德也’,是哪個‘德’啊?”許玨問道。
衛子昂眼珠一轉:“自然是‘得失寸心知’的‘得’。”說完,一臉無辜和懵懂,“啊?難道不對嗎?”
衛子昂和許玨說完,在趙景煊反應過來前,趕緊往前跑去。
之前,趙景煊想抄許玨的答卷,許玨故意將‘德’寫成‘得’,趙景煊便傻乎乎地抄下來了。
這兩人一唱一和,抖他的糗事呢!
氣死他了!
趙景煊反應過來,連忙追了上去。
三個少年在街上飛奔著。
這樣一跑,衛子昂心中那一點煩悶便煙消雲散了。
……
第二天,秦昭發起了挑戰,邀請清風閣榜上第十的進行辯學。
這位涼州學子素有才名,乃是外地學子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