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瑾走了兩步,突然回過頭來:“妹妹,幫我照看著阿芷。”
他妹妹的年紀其實也不大,但是卻給人一種沉穩睿智又可靠的感覺。
棠鯉點了點頭:“放心吧。”
衛擎和顧懷瑾上了馬車,馬車啟程,朝著城門處而去。
棠鯉追著馬車走了一段路,直到完全看不見馬車的影子,才停下腳步。
棠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回了侯府。
她相公一走,棠鯉心裏空落落的。
她進了房間,看著臥房裏的搖籃裏的兩個小家夥,心情才稍微好一些。
糖寶寶用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棠鯉,伸出手來抓她,棠鯉伸出手,拇指被抓住,小家夥露出一個開心的笑。
沐寶寶看棠鯉逗著姐姐,很不甘心,朝著棠鯉爬來……
棠鯉戳了戳他肉乎乎的小臉,他頓時心滿意足,不再往前爬,而是仰著小腦袋,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她。
“你們爹爹剛走……”棠鯉嘟囔著道,“娘親就開始想他了。”
棠鯉覺得自己是越來越黏人,明明當初分別兩年,日子都熬過來了,現在恨不得時時刻刻,她相公就在她身邊。
兩個小家夥明顯不知道娘親的煩惱,咧著嘴對她笑。
棠鯉戳著他們的小腦袋:“小笨蛋。”
這一夜,棠鯉睡得不怎麼好,眼下有厚重的黑眼圈。
結果上午,上門拜訪的靜淑公主,黑眼圈比她還重。
兩人看著對方,突然笑出了聲。
“棠鯉,你說顧懷瑾從來沒出過遠門,這還是第一次出遠門,還是去大齊那麼遠的地方,會不會不習慣,水土不服啊。”靜淑公主皺著眉,滿是擔憂。
棠鯉輕笑一聲。
顧懷瑾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卻絕不是無能之輩。上輩子,靜淑公主去匈奴和親,便是顧懷瑾護送著去的,一路上,他沉穩可靠,並未出什麼差錯。
當然,這樣的話沒法說。
“我三哥雖然常年待在京城,但是皮粗肉糙的,不會不習慣。他骨子裏流著顧家的血脈呢。”棠鯉道。
是啊,顧懷瑾是顧家人呢,顧家人,縱然是女子,都像棠鯉一樣,獨立自主,很堅強。
靜淑公主昨天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於是想了一晚上,還有其他問題。
“顧懷瑾和你夫君都那麼好看,到時候會不會被齊國某朝臣的女兒看上,隻有留在那做女婿,才支持齊楚不聯盟啊?”靜淑公主越想越覺得可能。
她以前覺得顧懷瑾好看,看著都歡喜,現在又覺得,顧懷瑾要是長得醜一些就好了,就不會被覬覦了。
棠鯉想著她相公的長相,覺得這是有可能的:“他倆是長得好看,但是一個個都癡情,即使姑娘看上他們,他們也會想辦法斡旋脫身的。”
“要是萬一失憶了呢,記不得我們了呢?”
棠鯉被逗笑了:“阿芷,你這腦洞都能去寫話本了。怎麼會有這麼多巧合呢?”
靜淑公主被棠鯉說得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這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靜淑公主拉著棠鯉說了一早上的話,看著棠鯉那麼冷靜,心裏才稍微安定一些。
靜淑公主在侯府睡了一覺,睡到下午的時候醒來,便離開了侯府。
她剛出侯府不遠,突然,有一騎朝著她飛奔而來,擦身而過的瞬間,那馬上的人突然伸出手,一撈,就把靜淑公主撈上了馬。
那人縱馬離去,就這樣將人擄走了。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靜淑公主身後跟著的護衛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