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寒氣凜冽。
暖陽穿破雲層照耀在身上,顯得格外溫暖。
棠鯉穿著一件紅色的小襖,露出一張嬌俏的小臉,明眸皓齒,縱然生下兩個小寶寶,她的身型並沒有變化,隻被養胖一些,顯得豐腴幾分。
她的手被一隻大手包裹著。
衛擎穿著黑色錦衣,袖口雲紋,腰間係著寬腰帶,勾勒出勁瘦的腰身。他的身型高大,棠鯉高到他的肩膀上,與他站在一起,顯得格外嬌小。
夫妻倆牽著小手,穿街走巷,別有趣味。
衛擎太忙了,鮮少休假,兩人很少這種相處機會。
這般走著,仿佛回到兩人還在小山村的時候,吃完飯後,一起消食的日子。
偶爾,走到沒人的小巷,衛擎會突然低頭湊近,偷一個吻,宛若偷腥成功的貓兒似的,笑得格外開心。
一路走來,也聽到不少關於安月公主和呂家的議論聲。
安月公主之事已經傳遍整個京城,成了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安月公主真是惡毒,那虞安娘懷著孕呢,居然直接把人推井裏。平陽侯被蒙了十八年,還以為心上人背著自己與人私奔了呢。”
“是啊,在枯井裏躺了十八年,虞安娘真慘,幸好如今沉冤昭雪,重見天日了。”
“呂家家風清正,怎麼出了這麼個毒婦,真是家門不幸啊。”
“聽說呂閣老要為虞安娘捐贈一個廟宇呢,以彌補虞安娘受的苦。其實這件事也不是呂家的錯,呂閣老一片寬仁之心啊。”
“是啊,這件事呂家也無辜的很哪。”
百姓們議論紛紛,多是覺得安月公主活該,呂家無辜。
其實,輿論如此,也和呂家一貫作秀有關。
細想下來,呂家真的沒錯嗎?
安月公主嫁入呂家十八年,難道呂家就沒察覺她的品行嗎?
虞安娘之死,居然就這麼瞞過了呂家,那呂家也太愚笨了吧?
呂玄被養得這般惡毒囂張,難道僅僅是安月公主的問題嗎?
人心都是有偏向性的,若是覺得一人好,那他做的事,都會往好的方麵想,若是覺得一人壞,無論他做什麼,都往壞的想。
呂家一貫好名聲,在百姓們心中留下好印象,百姓們便會替呂家開脫,將罪行怪罪於安月公主一身。
衛擎牽著棠鯉,走到凝風酒樓外。
如今是下午,不到飯點,凝風酒樓沒什麼人。
兩人進了酒樓,進了一間包廂,讓夥計準備一杯熱茶。
兩人麵對麵坐著,棠鯉兩手撐著下巴,盯著她相公看著。
男人是真好看啊,棱角分明的臉,深邃的五官,烏黑的眼眸,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無一不生得完美。
衛擎自然知道自己媳婦兒在看自己,心裏喜滋滋的,若是有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他努力地繃著,做一個帥酷的美男。
“光看有什麼意思,要不要親一下?”衛擎咳了咳,誘惑道。
棠鯉站起身,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卻被衛擎抱住。
衛擎的力氣很大,摟著她的腰將人抱起,抱到自己的腿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