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駒翻看著剝皮妖的檔案,這剝皮妖的檔案寥寥無幾,但是卻勾勒出一個殘忍至極的形象。
剝皮妖並非真正的妖,隻是手段殘忍,不配稱為人,所以給予‘妖’這個代號。
剝皮妖第一次犯案是在三個月前,在江南一帶,連續犯案三樁,都是青樓女子。
一般來說,命案要麼為情,要麼為財,要麼為仇,全都有跡可循,但是這個案子不太一樣,江南的官府調查過這三個被害者,沒有必然的關係,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俱是青樓女子。
如此看來,這剝皮妖可能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有一些變態喜好,比如享受剝皮的過程,又或者喜歡搜集人皮……
這剝皮妖挑選的都是青樓女子,說明他對這個群體有恨意,可能受過刺激,比如被青樓女子傷害過。
剝皮妖能完成這個殘忍的過程,說明他身手不錯。
霍駒一邊看著,一邊完善著剝皮妖的形象。
這剝皮妖很狡猾,隻有第一個女子死的時候,有目擊證人,說這剝皮妖是個矮小的男人……便再也沒有其他特征了。
霍駒仔細翻看了一遍,便將卷宗放下,出了門。
他碰到老乞兒正在喝酒,又勾住了他的肩膀,將他懷裏的酒壇拿了過來。
“哎呀,小霍,你幹嘛呢?”老乞兒個兒矮,酒被拿走,夠不到,瞪了霍駒一眼。
“你酒沒了。”霍駒道,這酒是他給老乞兒買的,自然有資格拿回來,他挑了挑眉,“你剛說指揮使在書房,人怎麼在檔案室了?我剛撞了個正著……”
“我剛要說,你走太快了。”老乞兒道,蹦躂著去夠。
他剛剛走得好像是有些快……
霍駒欺負夠他了,便把酒還給他了:“那你說現在指揮使大人在哪?”
“不在衙門了,出去了。”老乞兒將酒緊緊地抱在懷裏,往上斜睨了霍駒一眼,“小霍啊,你怎麼這麼關心大人啊?”
他關心指揮使?
霍駒想著指揮使那冷冰冰的模樣,打了個寒戰:“什麼關心,別說的這麼親近。我就是不想看到他!”
霍駒拍了拍老乞兒的肩膀,轉身走了。
霍駒離開府衙,就來到一家酒樓。
大白日的,酒樓的生意不怎麼好,霍駒要了一個位置很好的包廂。
這包廂,推開窗戶,正對的就是摘花樓的大門。
霍駒看向對麵的摘花樓,這晚上熱鬧銷魂的地方,此時卻是冷寂一片,門關著,隻有一老婦人在門口掃著地……
霍駒腦海中浮現出一抹輕盈如仙的身影,他在想青羅姑娘是否還在睡覺。
想著青羅姑娘可能住在其中的某一個房間,霍駒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
怎麼會有那麼好看的姑娘呀?
就在這時,隔壁包廂的窗戶突然推開了。
霍駒下意識地轉頭看去,當看到隔壁站著的人時,就像被踩著尾巴的狗,差點跳起來。
“指……指揮使?!你怎麼在這?”霍駒震驚道。
心中的旖旎消失地無影無蹤,旁邊站著討厭的人,霍駒恨不得原地消失。
對麵人瞥了他一眼,冷冰冰道:“你能在這裏,我不能在這裏?”
霍駒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什麼,壓低聲音道:“你不會也是來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