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曹景願特意著裝了一番,打扮得花孔雀似的,出門。
麵對顧懷玉這麼個強大的情敵,他愈加有鬥誌,想著打扮一番,充分發揮長相上的優勢,力圖把顧懷玉比下去。
隻是,剛出門,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那攔住他的人,身形筆直,帶著壓迫力,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
“曹公子,攝政王想見你。”那人開口道。
攝政王?!
這人果然不是尋常人,是攝政王身邊人!
曹景願在蘭溪的時候,就聽說過這位攝政王的傳奇故事。
本是皇長子,自幼流落鄉野,以貴族公子的身份入朝,深得皇帝信任,位高權重,坐上攝政王的位置,幫蕭家洗刷冤屈。
每一件事單拎出來,都夠說書人說上一場。
大周的人,對於攝政王,都是又敬又畏。曹景願自然是如此。
在那人報出攝政王的名號後,他就下意識地跟了上去,坐上馬車……
待馬車走出一段時間後,曹景願才稍微能思考。
攝政王為何要找他?
他爹在蘭溪是有一點名望,但是這可是在京城!攝政王那等人物,在他看來就是遙不可及。
曹景煊懷著好奇和忐忑不安的心情見到了攝政王。
眼前的男人高大俊美,麵部的棱角分明,五官很立體,不怒自威。
曹景煊在烏府門口的時候,曾遠遠地看過攝政王一眼,未曾這般近地看過他。
“你是曹望的兒子?”衛擎看著他道。
“是。”曹景煊有些受寵若驚,“王爺,您認識我父親?”
“裴宴曾是我的親衛,他提過你父親和你。”衛擎道。
衛擎和棠鯉就是在涼州蘭溪遇到的裴宴。裴宴有兩重身份,一重是地下賭場的掌權人,一重則是蘭溪的望族子弟,和曹望有來往,兩人還有些交情。
“裴宴?!”曹景煊更震驚了。
裴宴比他年歲大一些,年輕有為,他爹時常誇讚裴宴,讓他向裴宴多學習。
所以,曹景煊對裴宴的感情很複雜,表麵上很不屑,實際上很敬佩和向往。
“裴宴,他說我什麼了?”曹景煊似不經意道,實則豎起耳朵認真聽。
“裴宴道你很機敏,是可塑之才。”衛擎道。
裴宴居然這麼誇他嗎?
曹景煊喜滋滋的。
“裴宴向本王舉薦了你。”衛擎繼續道。
裴宴居然向攝政王舉薦了他?!
曹景煊受寵若驚極了,有些不好意思道:“裴兄謬讚了。”又好奇,“他舉薦我做什麼呀?”
“翰林院在編書,剛好缺人,你去剛好。”衛擎道。
“翰林院?”曹景煊再次驚了,那可是翰林院啊,多少人擠破腦袋想要進去,他殘存著的些許理智告訴他很不對勁,“可是,我並無功名在身。”
“不為官,無品級,跟著翰林院編修做事。”實際上就是個編外人員。
但是這對曹景煊已經是天上掉餡餅的事,當即忍不住答應了。
無論如何,這夠他吹牛吹一輩子了!
“那多謝王爺,我定當肝腦塗地。”曹景煊朝著衛擎跪下,很是感激道。
“你入翰林院,是本王的命令,你要努力,好好做事,莫給本王丟臉。”衛擎的語氣轉冷,“否則,本王定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