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包括護士李雪在內換衣服走進了手術室，院長盧新民不愧是臨床多年的老醫師，一眼就看清病人顱內出血。
此時血液正順著鼻腔和耳朵流出。
“顱內出血！而且生命體征在極速下降，病人年齡也不小了，這台手術的成功率幾乎為零，放棄吧？”
盧新民歎聲道。
“我想試試！”
“顧城！這需要做開顱手術，本院建立三十年以來也隻出現過一例，而且還失敗了。”
盧新民說到這裏眼神中竟出現一抹悔恨。
“我不能見死不救。”
“小城，這台手術若是失敗，會給你的人生留下抹不去的遺憾，我命令你放棄。”
“老師！我知道那件事對你打擊很大，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做一台成功的開顱手術嗎？”
“隻是我卻選了婦產科，讓您失望了。”
“小城，走吧！這台手術不會成功的。”
“我想試試！希望老師能和我一起麵對，彌補您年輕時的遺憾。”
“不好了，病人生命體征嚴重下降。”
護士李雪急忙道。
“他的顱腔已被灌滿了血，沒救了。”
張子晴用透視眼始終觀察著。
顧城依舊堅持己見。
“刀！”
盧新民看著這個自己不遺餘力教導的學生，簡直跟自己年輕時一模一樣，倔強不聽勸告。
盧新民苦笑一聲，遂將手術刀遞了過去。
顧城先是刮光病人頭發，張子晴配合注射麻藥，然後手起刀落，破開病人頭顱。
手中青光浮現，病人沒有絲毫痛苦。
引血，疏通，清除血腫進行縫合，一場手術一氣嗬成，張子晴不斷觀察患者狀況並指出，顧城手術刀如穿梭於花叢的蝴蝶，輕盈而準確。
沒有大型設備輔助，沒有專家醫生同旁協作，有的隻是與盧新民的師徒同心，與張子晴的夫妻同德。
手術圓滿成功，顧城微笑著向老師盧新民行了一禮，“多謝老師栽培！”
盧新民卻苦笑連連，自己的這個學生超過了自己太多太多，而剛才自己卻……
“他應該是我的驕傲！”
“顧醫生，患者的腰椎錯位還沒有矯正。”
護士李雪提醒道。
“子晴，你先帶小城出去休息，這裏交給我了。”
盧新民吩咐道。
“嗯！”
看著顧城離去的身影，李雪心中充滿了敬意卻還夾雜著一絲愛意。
“我還以為顧醫生隻會給人接生，想不到他的外科醫術才是最頂尖的，而且他竟然是院長的弟子。”
李雪心中五味雜陳，如果當初不是因為顧城的長相而拒絕王醫生的撮合，或許今天陪他出去的會是自己吧？
醫院大廳內，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警察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醫生！醫生！我父親呢，他怎麼樣了？”
“周局長，您怎麼來了？”劉醫生劉洪驚訝問道。
“劉醫生，你有沒有見過一位七十來歲的老頭，好像是出了車禍。”
“車禍！老頭？”
“哦！你是說今天早上送來的渾身是血的老者？”
“對！”
“他正在急診室做手術，不過很危險，來的時候就已經快不行了。”